开学之后，时间过得比复兴号列车还快。
孙粲然一睁开眼睛赶去教室上课，下课后回寝室啃书本，一个礼拜的作业全堆到周一周二做，剩下的时间，孙粲然分给了创业和陆宽。
这天闫明找孙粲然和陆宽开个紧急会议，一年的租约到期，他们在青创园的会议室退了，一伙人大部分时间都窝在陆宽的别墅里开会，颇有点马云和十八罗汉的意思。
闫明登入软件后台，然后拿笔记本对着陆宽和孙粲然。
他颇是义愤填膺道：“你们看看，看出问题来了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数据趋势，大部分的曲线都是平滑向上，再次也是平滑向下，唯有一条线是陡然向下，这条数据线前面的ID属于高教练。
高教练是闫明介绍来的，他有个同学当初特招进了体院，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体育运动方面的推广，便推荐了院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高腾。
高腾是个全面型选手，他的专长是跳高和长跑，但综合体能也非常了得，有一套专门帮助学生在短时间内提升身体机能的训练方法，因此刚到学校担任社团教练时，学校的运动队提分显著，还被引荐到兄弟学校。
随着长期合作的教练名单确定下来，App也随之上新了“教练评分”环节，没有这个项目之前，高教练靠的是好口碑，同时身兼多所中学的运动指导，网站根据他的受欢迎程度将他的初始排名，分配到了第一。
可这一个月下来，高教练的排名已经跌到第九了。
陆宽说：“能看到是哪些学员给的低分吗？”
“可以。”闫明打开了后台，“你看，就这几个，每周有一次评分机会，这几个孩子，每回都只给高教练1分。”
“满分是5分，只给1分？”孙粲然不可思议道，“高教练有那么差吗？”
“高教练当然没那么差，大概率是有人在恶搞。”陆宽转头对孙粲然说，“高教练是运动机能专业的，体院研一，年年在市大学生运动会上拿奖的。”
“那会不会是……”孙粲然稍稍迟疑，但一想既然是内部会议应当要毫无保留，便说，“会不会教学能力上稍有不足？”
就像北大学神教数学，底下大半学生都跟不上，云里雾里。
闫明说：“如果教学水平不佳，又怎么会得到诸多学校的一致好评，提供口碑的也都是该校的体育老师和领导啊。”
陆宽略略沉吟：“也许是打低分的学员对高教练不满？至于为什么结怨，这得调查了才知道。”
闫明也是这个意思，他说：“这事没弄清楚前，不能贸然批评高教练，我们目前正在研究奖惩制度，恶意差评该如何处理，得通过这件事有个明确的标准，最好能起到标杆作用。”
陆宽知道高腾是闫明的朋友，刚才那番话多少是带着偏向的，不过陆宽并没有和闫明争论，而是拍拍闫明的肩膀：“放心，我们不会也不能允许不公平的存在。”
“粲粲，你有什么好主意吗？”陆宽征询孙粲然的意见。
孙粲然看陆宽的表情便猜到他心中已有答案，她试探地问：“我们去这所学校实地探访一下？”
孙粲然又对着后台数据看闫明：“这几个孩子登记的学校都是同一所吧？”
闫明说：“是，市北二中。”
“市北二有个田径队，在区里挺有名的，我们那时候做运动会裁判，他们学校出了好几个拿奖的。”陆宽对市北二挺有印象。
孙粲然心想：也是，从小到大，班级里那些能冒头的学生，往往在某一方面有特长，在班中还挺有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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