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张泽深夺过柯勐的手机。
柯勐抬着手肘仰仗结实的后背躲着张泽深的抢夺。
张泽深急了，一把扯过柯勐的胳膊，将手机拿过来，并将孙粲然的电话号码删除。
这一套气势汹汹的操作，令在场的朋友惊住了。张泽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谢思琪和柯勐面面相觑，许粲然不说话，低头喝酒。何凯拍拍谢思琪的肩膀将她带出去，到了走廊里，何凯对谢思琪说了句：“一会回卡座别闹了。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失恋了。”
何凯垂着眼睛，双手插兜，他永远是那副懒懒的模样，不过，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眼皮抬了抬凝视了谢思琪两秒。
谢思琪揪了揪眉头：“你也知道这事？”
“我从哪里知道。”何凯耸了耸肩，“不过，他这表情过于明显了。”
谢思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张泽深和许粲然闹掰那会儿，他也是一点就炸，他大体是冷静的，不过在感情上，他不是洒脱的人，他从不轻易地进入一段感情，要全然退出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说了两句穿过长廊回到卡座。
四人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重新找了个话题开聊。
不过张泽深显然兴致已坏，不知道上次谁说胃不好不能喝酒的。现在他一杯接一杯，不把自己灌醉不甘心的样子。
许粲然劝：“阿泽，少喝点吧。”
张泽深搓了搓泛红的脸颊，盯着许粲然看了一分钟，许粲然觉出他眼睛已失焦。他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怎么回国了？”
这话把许粲然问住了，这其中诸多故事，对谁说都行，唯独不能对张泽深说。
“我回国创业啊。”许粲然笑了笑。
张泽深有些结舌，语速相当缓慢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张泽深拿起许粲然的手，捏着她的中指从指尖推到指根，“你这里戴了戒指。”
酒吧里很吵，谢思琪和柯勐在划拳，听到这句，谢思琪手顿了一下，输了。
谢思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柯勐说：“好了好了，不玩了啊。听会儿音乐。”
谢思琪分出注意力听张泽深和许粲然的谈话。
许粲然说：“是的，之前有过一段，分手了。就回国了。”
张泽深点点头，再要拿起酒杯喝酒，许粲然拦住他的酒杯，将旁边的柠檬水推到他手边：“阿泽，你不能再喝了。你不是有酒精过敏？还有上次，喝吐了，你忘了？”
许粲然语气耐心，对喝醉的张泽深哄着。
旁边一只只耳朵有些尴尬，一双双眼睛转向别处看去。
只是当事人，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张泽深突然就闹起脾气来，语气有些重地说：“不用你管。”
许粲然被吼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旁边的柯勐怜香惜玉，便劝说：“阿泽，不是不让你喝。那是许粲然担心你呢。”
“我没事。没……醉。”嘴上说着没醉的人，登时歪倒在沙发上，头还枕着许粲然的肩头。
许粲然将张泽深脑袋搬到沙发座椅上，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挨柯勐更紧了。
柯勐转头气息吹在许粲然脸上，说：“阿泽好像真的醉了，要不我们也散了吧。我们坐一车，我力气大扶着阿泽。”
谢思琪已经叫了服务生埋单了。说好今天是许粲然请客，她从包里拿出张visa卡，递给谢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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