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粲然和陆宽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学校正是眼保健操的时间，悠扬的音乐声荡在空气里，孙粲然有片刻怔忡。
哎～她读书那会儿是行为规范检查员，常常趴在窗口记不好好做眼操的孩子。
陆宽低头发消息，他似乎提前联系过。
穿着制服的门卫从保卫室走出来：“你们找谁？”
陆宽彬彬有礼：“你好。我们找教务处的曾老师。”
门卫打量一下二人：“是回母校看老师的？”
这话也没错。
“嗯。”陆宽点头。
“登记一下吧。”门卫给教务处挂了电话后放行。
进了教学楼，孙粲然发现这里是九年制学校，现在是课间休息。
教室安排在底楼的穿着绿色校服的小学生们嬉闹着横冲直撞，到了他们面前就停住了，好奇地打量两眼。
“老师好。”小学生向孙粲然敬队礼。
孙粲然憋住笑：“你好。”
陆宽回头看着孙粲然一个一个地冲着孩子们打招呼，他笑了。
孙粲然心情转好，来回穿梭在楼道里的小不点儿天生有解忧的本领。
走去二楼行政楼的方向，学生渐渐少了，陆宽悄悄说：“粲粲，你好像挺有亲和力的，应该当老师也挺合适的吧。”
孙粲然皱了皱鼻子：“我一上讲台就紧张，哪里能行。我还容易脸红。”
陆宽笑了笑，他平时说话直，现在可学乖了，只笑不语。
到了办公室门口，教务处的“曾老师”见到陆宽很高兴。
她是个年纪挺大的女教师，不笑的时候刻板，笑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很慈祥。
孙粲然心说：幸好是同陆宽一起跑市场，否则她真是底气不足。
她见了老师又回到了学生模样。
曾老师将两人引至隔壁会议室。
坐下后，曾老师要起身给两人倒茶，陆宽抢先一步走去饮水机旁：“曾老师您坐。我们自己来。”
曾老师于是同孙粲然说话：“听陆宽说，你们是一起创业的？”
“嗯。”孙粲然坐得直直的，“算是。其实……主要是陆宽和另一位同学发起的，我只是个打工的。”
孙粲然害羞地笑笑。目光追着陆宽手中的茶杯一直到他坐下才落定。
恐怕孙粲然自己也未察觉刚才眼神中的依赖，曾老师见状笑了笑，喝了口陆宽递过来的茶。
陆宽开口道：“曾老师，我是从咱们这所学校毕业的，知道我们学校的体育特色课程一直搞得很不错，所以正好做了这个创业项目，想着是不是能给更多的学生提供体育运动上的服务。”
这话说得刀切豆腐两面光，既夸了学校，又推崇了自己的项目。
除了说辞有一点点官方。
但这也算是陆宽一直以来的语言习惯。
曾老师笑：“你们大学生创业我们当然要支持，更何况你还是我带出来的学生呢，如果合适，我们学校一定推荐给老师使用。”
孙粲然一听这话，似乎哪里不对，他们的软件面向的是学生啊。
陆宽也察觉了，纠正道：“曾老师，我们的软件主要面向学生，手机微信下载小程序就能用。”
说罢，陆宽将手机微信打开，搜索小程序名称，随后演示整个操作流程给曾老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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