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张泽深整理碗筷，孙粲然在一旁帮忙，光滑的手臂时不时碰擦到一起，有种暧昧的情绪在空气里发酵。
盘子七七八八堆在水池里，孙粲然开了水龙头正打算洗碗，张泽深从后面拥住了孙粲然，将她的手在水流下冲了冲又细细地抹上洗手液，两人的手心手背合拢了对着搓了搓，又在柔和的水流下面冲洗干净，孙粲然觉得耳根子发烫，她上次被人教洗手，还是幼儿园的时候呢。
洗完手，张泽深抽了案台上的纸巾帮孙粲然擦干。孙粲然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从未被一个异性这样细致地对待过，就连的她的父亲也未曾这样过，其实孙粲然对父亲的记忆是很模糊的，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就因工去世了，她只记得在爷爷奶奶苍老的哭泣中，被大人穿上了孝麻，旁边有人搀扶着自己母亲，而小小的她捧着父亲的照片捧了一路。那天，空气里飘扬着锡箔灰，像灰鸽的羽毛抖落在阴霾中。
孙粲然傻傻的任由张泽深揉着她的手心，他的手指纤细微凉，他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好听，他低低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不用洗，就扔那儿，明天钟点工阿姨会来收拾。”
“哦。”孙粲然大脑一片空白，那然后呢。不洗碗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张泽深低下头，捏了捏孙粲然的脸颊，她的下巴不是尖下巴，是圆兜兜的肉下巴，要按命理书上说的，下巴是谷仓，她谷仓丰厚，后半生是有福的。
张泽深轮廓分明，面颊骨刀削笔刻一般，他喜欢捏她鼓鼓的脸颊和下巴，他用食指和拇指扣着下巴抬起她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吻着吻着手掌便按捺不住在她小骨架的后背上游走。
片刻后。
“唔。有股咖喱味。”张泽深离开她的唇畔，小声玩笑着。
晚餐吃了咖喱鸡肉。
孙粲然面露囧色。
哪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张泽深见小女朋友要生气，便不逗她了，牵着她到沙发上吃水果。
互相喂了两片水果，孙粲然忽然想起要问张泽深创业项目的事情，但又怕他要生气，明明张泽深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掐着她的腰，她都没感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泽深将小女朋友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问：“有心事？”“嗯。有点。”孙粲然撅了撅嘴巴。“不能说给我听的？”张泽深故意问。
“就是……实习的事。”孙粲然说。
张泽深脑门一激灵，孙粲然递上来的水果也忘了接。
他慢了半拍接过西瓜，说：“什么实习？”
“我说可以，你不许生气哦。”孙粲然说。
张泽深有心理准备了，他皱了皱眉头，西瓜好凉，这个商家一定是切好了放进冰箱存了。
“粲粲，你别吃那西瓜了，太凉。”张泽深提醒她。
“哦。”孙粲然将西瓜放回去，改吃了一颗葡萄。她吃了一颗，又剥了一颗送到张泽深嘴边。
孙粲然说：“陆宽也加入那个创业项目了。他们很希望我去。我看过新的企划书了，你之前说的那些问题，现在全回避了，从社群APP改作学习平台，服务对象也从普通白领改为以学生为主，也就是指导提升学生体能素质，还会教一些球类知识，看上去有点像是知识分享APP。你觉得怎么样？”
张泽深喝了口水，葡萄太甜了，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这是谁的主意？我是说改进APP方案的事？”张泽深问。
孙粲然说：“是陆宽。闫明很信任陆宽，他们两个连夜把企划书重新修改过，闫明还说陆宽为此注资了有五十万，现在他是COO，闫明说自己是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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