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个问题。”
最后一道甜品是糯米圆子红豆沙，孙粲然把勺子含在嘴里。
这个动作本身就很可爱。
其实吃饭规规矩矩的吃多没意思，他决定永远不对孙粲然提礼仪上的要求。
“说吧。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张泽深靠向椅背。
“你说我如果对创始人说，我希望过两个月再参与他们的团队，他们能同意吗？”孙粲然放下汤匙。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打工攒两个月的生活费再实习？”张泽深反问。
“嗯。”孙粲然有些纠结地看着张泽深。
“机会不等人。人家为什么要留着位子等你去？”张泽深说。
“你是说，他们不会同意的？”孙粲然问。
“你可以试试，也不好说，但是初创公司是一个萝卜顶好几个坑，作为首批员工，你甚至可以提出入股。别傻乎乎地就想着打工赚钱了。”张泽深提醒道。
“所以你的建议是，想好了就早点定下来？”孙粲然问。
“别忘了，你还有备选项。”张泽深提醒道，“你也可以来我这里工作。”
这天再聊下去就要成死循环了。也许孙粲然就不该问张泽深的。
可令孙粲然没想到的是，张泽深说：“你手头有没有那家公司的项目企划书，我可以帮你看看。”
“项目书没有。不过闫明昨天写了内测的网址给我，我在手机里把网址记下来了。”孙粲然说。
“这个创始人对你倒是挺放心的，这人都还没有加入他们团队呢，就放心把网址放出来。”张泽深是律师，自然有保护知识产权的职业敏感。
“也许是因为有陆宽的担保吧，所以才不担心我是竞争对手。”孙粲然说。
“一码归一码。算了，把手机拿过来，我先看看再说。”张泽深说。
张泽深接过手机仔仔细细地看了网页，主页面上是整个APP的介绍，张泽深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在脑海中得出了个整个的项目理念，往后翻则是网页版的App，社群分类和下拉菜单都已经显示出来了，还上了一些图文和视频做参考。
张泽深看了十多分钟吧，他最后得出了个初步结论。
“有一些想法，但市场上已有同类的头部APP，以后的竞争压力会很大。企业的创始人怎么样？简单介绍一下。”张泽深说。
孙粲然于是把同闫明接触的经过以及陆宽补充的闫明的创业背景和为人性格都复述了一遍。
张泽深听得很认真。
他思考的时候，习惯用拇指和食指扣着下巴，有时还会微微蹙眉，整体看上去很严肃。
孙粲然感觉像回到了高中向严厉的班主任汇报班级情况的时候。不是老马，是后来的一个中年女老师，她教物理，脸上有几颗很明显的痣，她做表情的时候，脸上的痣仿佛在做着天体运动。
孙粲然汇报完了。
张泽深沉默良久，说：“粲粲。假如这个项目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你还愿意参加吗？”
这么低？他是怎么得出来的？
孙粲然皱紧了眉头，有些闷闷不乐的。
“你之前还说，创业公司也可以尝试。现在怎么说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孙粲然的话语里有一丝愠怒。
张泽深知道孙粲然在想什么，立即说：“你觉得我是想让你来我这里，才故意这样说低对方的？我看上去是这么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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