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粲然鼓着腮帮子往窗外看了会儿,从包里拿出六级英语书,盖在脸上背单词。
说我偷窥?那我不看好了。
孙粲然背了会儿英语单词,再回头的时候,忽然发现张泽深不在座位上了。
过了好久,张泽深回来,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打完电话。
张泽深回看了孙粲然一眼,挑了挑眉。孙粲然收回目光,正要重新打开英语书,张泽深幽幽开口了:“你早上喷香水了?”
这意味不明的暗示是想说她在讨好他?
这预料之中的埋汰让孙粲然的心扭成了皮筋,现在这皮筋绷紧了,张泽深再说两句,这皮筋怕是要弹回。
孙粲然用英语书蒙上脸,转头偏向窗外,不搭理他。
然后一根手指从上往下推了推书本,迫使她不得不面对一张幸灾乐祸又有些高冷的脸。
“我和你说话呢。”
孙粲然紧闭眼睛,装鸵鸟。
她在背单词,就是这样,什么都听不见。
随后,她的手机咔咔的震动,她继续假装看不见。
花样还真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张泽深推推她的手肘,手机震动得不依不饶像个疯子,孙粲然也快疯了,她扯下耳机,恨恨地回瞪他:“张律师,你是不是捉弄我上瘾?!”
张泽深非常无辜地摊了摊手,收起手掌,竖着一根食指,朝她的手机来电的方向指了指。
孙粲然将视线挪回手机,立刻脸红耳热地接起了电话:“妈!”
“粲粲,你今天是不是和男朋友一起走的啊……”孙粲然慌张地捂住听筒。
“你让一让。”孙粲然低下头小声对张泽深说。
张泽深抬起膝盖,他捂着嘴很想掩饰笑容,但眼角的弧度已藏不住。
完了,又被他看笑话。
一刻钟前,张泽深其实刚接到过钱美丽的电话。
电话里,钱美丽迂回地试探张泽深:“张律师吗?我是粲然的妈妈?听可卿说,你送她去车站了,好像……还坐的是同一班火车。你也在海市工作?”
张泽深客气地说:“是。昨天正好在饭店里遇到孙粲然了,她帮了我的忙,正好也是同路,就互相照应一下。”
“哦。这样啊?那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钱美丽端庄地伸着脖子,语音语调就跟新闻联播似的。
张泽深也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心里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思忖着以孙粲然的性格应该会“报喜不报忧”。于是,他一笔带过:“有一个案子,她是目击证人,我向她调查情况时认识的。”
钱美丽沉默着,她消化了一下“目击证人”的意思,忽然紧张地反问:“什么案子?凶杀案?”
张泽深扶了扶额,道:“不是危险的案子,只是一起民事纠纷。”
张泽深本来想补充自己“不是刑事律师,不会涉及那样的案子”,又唯恐术语太专业,孙粲然母亲不理解,故而补充道:“没有打打杀杀的场面,您放心。”
“哦~”电话那头传来悠长的叹息。
那一声“哦”多少让张泽深体谅起了一位母亲的心情,他诚恳地说:“您放心,我和粲然是朋友,我是海市人,会多照应着她的。”
钱女士终究是张了张嘴,没好意思把她整通电话最想问的那一句,问出来:“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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