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崔涉溪喊的毫不客气。
展舒云朝白炽递了之手，把白炽拉起来，顺便问道：“两位认识？”
“当然认识！”
“认识！”
两声差不多恨恨的声音同时响起，彼此互看一眼，又各自别过头去，几乎在同时“哼”了一声。
展舒云看两人孩子气的模样会心一笑，倒也没去探究二人间的恩怨，他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喊了声白炽。
“解释解释吧。”
作为从大理寺大牢里出来的人，白炽自然知晓展舒云的身份，应声说起他掉下来的前因后果。
事情没什么复杂的，总结来说就是白炽接了一个小小的活计：帮李员外找猫。
他追着猫上了屋顶，但是最后一下跳起来落地太重了，这才踩楼屋顶掉了进来。
“这屋顶也太脆了，我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嘛。”白炽捂着屁股嘀嘀咕咕。
“是没多大力气，但是人家酒楼的屋顶就是漏了，被你踩漏了！”崔涉溪嘴上不饶人，又讥讽了两句。
白炽能任凭崔涉溪说吗？当然不，当场回击回去。
一时间，整个厢房充斥满了崔涉溪和白炽你来我往的相互“亲切”问候。
啪，房门打开，闻声而来的小二和掌柜愕然看到厢房内的一片狼藉，掌柜眼皮子跳跳，捂着心口颤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自然明了展舒云的身份，眼见此处狼藉一片，莫不是此间有什么不妥或者碍了这位少卿大人的眼？
不过当掌柜的听清来龙去脉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惹恼了官爷就行。
排除了官兵找茬的风险，掌柜心里的小算盘就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了，“我这厢房被损毁至此，至于赔偿一事，几位看……”
“他赔！”
“我赔！”
崔涉溪指着白炽，白炽指着自己，展舒云没说话。
崔涉溪和白炽互看两眼，“嘁”了声又各自别过头去。
“掌柜的算算吧，一共多少钱。”白炽几乎是忍着肉疼和屁股疼双重疼痛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这下好了，猫跟丢了，拿不到李员外承诺的报酬，伤了屁股还要倒赔钱进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祟到家了。
白炽只庆幸，今日出门穿的不是他那一身绸缎衣裳，否则一身衣裳再赔进去，他就真的疼死了要。
“汤碗一个十八文，菜盘六个……外加桌子一张三两，总共十三两八文钱，这位公子请问是银两还是银票？”
掌柜快速清点完损毁物件并精准报出各个物件的价钱，还说出采购地点加以佐证，生怕叫人以为他坐地起价。
白炽抿了抿唇，“……掌柜的要不给抹个零？”
其实就看掌柜的报价精准的模样，就知道掌柜是个看重钱财的，讨价还价？
掌柜悄悄瞅了眼自始至终没吭声的展舒云一眼，思忖片刻后咬了咬牙，道：“行吧，给你抹个零头，八两银子，再少不行了？”
“八两？”白炽拔高了声音。
“哦哦哦，口误口误。”在小二悄悄戳了掌柜两下后，掌柜改口，“是七两，七两最低价！”
然后，在掌柜的目光下，崔涉溪掏出了几张银票，然后抽出一张递给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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