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头乐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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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无咎刚好走近,就听到这么个不好的消息。

    木头乐队是最近这些年间少有的还在坚持重金属的乐队,随着目前华语乐坛逐渐发展,短视频APP的兴起,市场上的主流乐队已经逐渐靠向简单、流行、电子,甚至相当一部分乐队只能说是简陋。

    重金属市场面受众狭小、成本高、不出圈,金属乐队越来越少。

    看起来,木头乐队眼下深处困劲。

    张弛突然看到已经走到近处的周无咎,以几乎不可见的角度点了点头,有点尴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抬起头来,像是鼓足了勇气,继续道:

    “我老婆本来对我们这次巡演报了蛮大的希望,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交差了,你们又不肯去夜总会坐场......”

    张弛平时是个话极少的人,这次一股气说了这么多,显见是深思熟虑、无法挽回了。

    说完这些,他歪着头,呈45独角仰看向屋顶的斜角,不与任何人的目光交汇,眼里有雾气在浮动。

    “嗯”何凡客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见周无咎来了,从嗓子最深处挤了个沉闷的闭口音,提示道:“刀子来了。”

    原主平时话极少,说话也没什么情商,被冯超凡起了个外号“刀子”,关键这货还把这外号带到了大学、社会。

    陈平五是歌手,一头长发,衣服最潮。

    他也是这只乐队的创作核心,平时乐队的外交活动归他处理,在队里说话最管用。

    他张了张嘴,从嘴角艰难地挤了个笑,没坚持半秒,又收了回去,可能想说点什么欢迎的话,张了张嘴,变成了:“确实他么的没劲,搞他么什么摇滚,散就散吧!”

    四周看了看,胸中一股无名火升起,一脚揣飞了架子鼓边上的踩镲,发出一阵仓朗朗的噪声。

    好在人还清醒,没有踹吉他贝司合成器什么的,整个排练室就踩镲皮实,不容易坏,坏了也不值几个钱,穷人发脾气时也是务实的。

    其他几个乐队成员既无法驳倒张弛独属的家庭问题,也无法解决张弛的家庭困境——他们合作了五年,为了成就摇滚乐队这个爱好,吉他手阿飞的家庭也有类似的问题,还有待解决,只是矛盾没那么深;贝斯手亮仔和鼓手飞龙还没成家,他们也没怎么把钱当钱,穷的叮当响,更没钱存,这时候也拿不出钱来解决问题。

    周无咎本来也和他们相熟,主要是他们排练的地方近,以前常过来看排练、听歌放松,也给他们的一些歌提过被认可的意见。

    他这次过来,本意是过来叙叙旧,打听一下他们这次巡演的一些情况,外地的LIVEHOUSE生意怎么样之类的问题,这下感觉来的不合适,有些多余了。

    自己倒是有钱能帮他们解决眼前的问题,但这种问题外人没办法帮忙。

    乐队本身的发展问题,一定是乐队本身解决。

    玩乐队本来就花钱,设备是一大块儿,乐手或多或少都染上了不断买设备的瘾,何况玩摇滚穷三代,不突破自己的心理洁癖,就和商业没有关系。

    除非乐队成员里有富二代,不然吃枣药丸。

    南都不像帝都,乐队在南都的生存环境比帝都好得多,只要愿意去酒吧卖艺,生活其实不是问题。

    木头乐队搞得这么难,其实是他们自己、最主要是陈平五的心理洁癖造成的。

    可惜的是,南都只有极少几个大酒吧能接受金属,能在这些大场子演出的基本都出过专辑,在华夏本部地区都能叫得上字号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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