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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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北寒先是把卷轴拿在手上掂了掂,从分量上鉴定新老也是书画鉴定的一种技巧。又摸了一下纸张表面,感觉上应该是明代的装裱。

  点了一下头,向北寒说道:“应该是老物件。重量,纸张,表工都对,明代的。”

  说完,缓缓地把画儿在桌子上展开。

  “嗯!这就不对。这根本不是明代的东西啊!从笔墨、设色上看应该清末民国的老仿。仿的还是大名头,唐伯虎的‘四君子图(竹、梅、兰、菊)’。”

  只扫了一眼,向北寒就看出这张画儿里的毛病了。

  “这个人会画画,也会写字。也有可能画画和写字的人是两个人。一眼看上去,到有七、八分的神似,但仔细一看就不行了。笔墨设色没毛病,但细节处理的不好。尤其是没有唐寅唐伯虎真迹的气度神韵。”

  向北寒一边看,一边说道:“可这明代老裱工里面竟然裱着一张清末民国的新仿画儿,这又是玩儿什么呢?”

  这句话,向北寒不知道是在问付红霞,还是问他自己。

  付红霞当然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她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这张画到底是谁的我也弄不明白。但那个时候齐成山把这张画拿回去的时候,藏得可严实了。我还以为他淘到什么宝贝了呢,就问他值多少钱。可齐成山却神经兮兮地一笑,说了一句‘没价?’”

  “我这个人脾气急。见齐成山不想说,就拿着棍子逼着他说。可每次都好用的着儿,那次齐成山怎么都不肯说。就说是,这张画是他的‘保命符’,‘向宝堂’也许就倒在这幅画上了。一旦走露了风声,自己今后就不能再在古玩行里吃饭了。”

  停了一下,付红霞说道:“后来,我和他过不下去了,耍了点儿心眼儿,把他弄了个净身出户。这幅画放在家里,时间长了也就都忘了。前两天,就是齐成山上门闹事儿的那天晚上我回家,越想越来气,就想着把姓齐的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可没想到,他藏在床板底下暗箱里的这幅画还在。我一下就想起了当初齐成山把这幅画拿回家的这件事儿。就想着拿给你看看,不知道和你们家被骗的事儿有没有关系。”

  听完付红霞的话,向北寒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

  见向北寒没有说话,付红霞又说道:“还有,我记得当时齐成山和我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别的不肯说,只说了一句‘这样的东西,邙田大介竟然握着五张。要是到了我手里,肯定赚大钱。’可我再怎么问,他都没透露半个字。”

  听完付红霞的话,眼睛盯着面前清末民国高仿的唐伯虎《四君子图》,向北寒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要说这画儿临摹的水平倒也说得过去,一般的行里人根本看不出来。但以自己爸爸的眼力来说,不可能看不出毛病来。就这水平的画儿根本骗不了爸爸。

  对于自己父亲鉴定书画的能力,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从爷爷的嘴里也知道一些。绝对得到了爷爷八成的真传。根本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用手电又看了看整张画的画法,题跋落款的写法,包括装裱的工艺。

  “没毛病啊!除了明代的老裱工上裱了一张清晚的画儿外,别的没毛病。”

  向北寒心里想着,就把手电缓缓地放了下了。

  正当他要把手电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张画儿的“画心”和“让局”(就是画心四边和裱边之间留有一分宽的空隙。谓之“让局”。)之间的那条线上,有一道淡淡的乳黄色的东西,用手一摸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哎!这画儿装裱的怎么没有‘命纸’(画心的托纸,无论画心是纸的还是绢的都有一层托纸。如果把画心的托纸揭掉,画心则减色无神了,即无生命,故名‘命纸’。)呢?”

  有了这个发现,向北寒又仔细看了看整幅画的“让局”部分。果然,那一道乳黄色的东西很均匀地附在“让局”的一圈上。

  “是纸浆!”

  向北寒终于弄明白那一圈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一圈古人捞纸池子里的纸浆。

  这纸浆只要涂抹的很轻薄、均匀,就能起到粘贴浆糊的作用,但又可以轻松地把两张纸分开,而不会被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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