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不解，自己精心表演，只能得到鸡蛋和刀子。
而无意之举，却能得到鲜花？
自己刚才只是躲避了刀子，难不成他们是喜欢看自己那种窘迫躲闪的样子？
许诺试着这么做了做，装出一副躲避刀子、神情惊悚的样子。
没有鲜花。
“不对，不是这样。”
许诺内心有些烦躁了，时间不会因为他还没找出正确办法而暂停，此刻已经流逝大半。
看着那将鲜花给予自己的纸偶观众，看着它那空洞的眼神，许诺忽然想知道，它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要怎样做，才能得到其它纸偶观众的鲜花？
纸偶观众们盯着许诺，有的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刀子或是鸡蛋。
看到它们的动作，许诺忽然一愣。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尝试着抬起手，跳起了爵士舞。
明明是以活泼和生动自由为特征的舞蹈，但许诺的动作却很慢，也很僵硬。
就像是一具纸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摆弄着。
纸偶观众们安静下来，站起来的那些，也缓缓坐下。
它们注视着许诺，看他像是一具纸偶一般舞动，手里的刀子和鸡蛋不自觉跌落在地上。
从人类的视角看，这种舞姿没有一丝美感，可从这些纸偶观众身上，许诺却感受到了激动。
这就对了。
它们是纸偶。
自己之前躲避刀子时的动作，或许是无意间与纸偶的动作有那么一丝相似，才引起了一些纸偶的共鸣。
它们喜欢看的，是属于纸偶的表演。
哒哒~哒~
许诺闭上眼睛。
没有伴奏，没有伴舞，没有特效，有的只是昏黄的灯光下，为一群纸偶跳舞的人。
沙沙。
当最后一粒沙子落下，许诺刚好停下舞步。
纸偶观众们站起，掌声响起。
嬉命师小丑微笑着，看着被鲜花团簇的许诺，朝着观众们躬身行礼。
鲜花与掌声，让许诺明白。
他赢了。
抬起头，纸偶观众们消失不见，只有一张手掌大小的纸偶，被不知名的风吹动，缓缓落在许诺的手中。
接触到它的时候，许诺脑海中涌现出一股信息。
（纸偶替身）
（创造自己，戏耍他人；纸偶也能挥动利刃。）
回过头，许诺看着依旧被束缚的小丑，缓缓走上前。
“谢谢。”他轻声说道。
小丑脸上的表情停住，似乎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其中流动，但片刻后，它还是咧嘴一笑：
“嘻嘻。”
清晨。
许诺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因为一晚冥想而充斥的灵性力量。
看着四支空荡荡的超凡秘药瓶，许诺苦笑：
“以我的消化速度，之前得到的超凡秘药可能很快就会耗尽了。”
得想办法得到更多的超凡秘药。
许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身旁的纸偶替身将外套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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