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家，季老爷子和胡奶奶还在大厅里叙旧。
二人年轻的时候关系极好，称兄道妹，互相帮了很多忙。
现在说到往事，两个人都是乐乐呵呵的。
看到卫颜和叶星池回来，季老爷子说了声，去看看药抓得怎么样了，便起身跟着他们到后厨。
叶星池在老人面前非常谦卑有礼：“季爷爷好。”
季老爷子“嗯”了声，道：“星池啊，你先去忙，我和颜颜说几句话。”
叶星池朝卫颜看去，卫颜眼神都不给他。
“嗯，”叶星池冲季老爷子乖巧一笑，“季爷爷，那我不打扰了。”
待他离开，季老爷子压低声音：“颜颜，这些药方，你能看出什么吗？”
卫颜心情复杂：“胡奶奶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季老爷子沉了口气：“你说说具体的，爷爷听听你的判断。”
卫颜点头：“嗯。”
季老爷子陪着她解开塑料袋，将里面的药拿出来。
卫颜便边煎药，边从她自己对药方的判断和刚才的脉象倒推胡天蓝现在的情况。
她不想用那四个字形容，但胡天蓝的身体，真的已“油尽灯枯”。
在说这些的时候，她还小心观察季老爷子的反应。
看得出季老爷子虽然心痛，但是作为一个医者，他非常的沉着，稳着性子在和她分析。
最后，季老爷子满意地点头：“颜颜，你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可是你的敏锐和观察能力，已经超过了很多科班专业生。”
“爷爷，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的。”
季老爷子终于露出笑容：“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孙女，谦逊！哈哈！”
卫颜也笑，只是笑容着实很难变灿烂。
季老爷子没再留多久，回去陪胡奶奶了。
卫颜心事重重，在旁边坐下看药。
虽然今天才和胡奶奶见第一天，也谈不上一见如故，但作为一个新手医者，看到一个已经被命运判了死刑的慈祥老人即将离开，谁都会难受沉痛的。
“走神得很厉害。”叶星池的声音忽然响起。
卫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拿起了那把折扇，摇啊摇。
卫颜没理他，继续看药。
叶星池在旁眯起眼睛，第n次重新打量她。
比起之前在药店里玩手机和开车时的厌烦倦怠，现在的她好像忽然多了很多心事。
“喂。”叶星池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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