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这是您要的股权转让协议。”
韩越很快敲开秦霂办公室的门，见顾南枝。在沙发上坐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股权转让协议摊开，小心翼翼放到一脸黑线的秦霂面前。
秦霂眉头紧锁，却也没有犹豫，很快便在股权协议书上签了字。
“给你。”
秦霂扔掉手里的签字笔，手腕一抬，将协议书扔给了顾南枝。
“谢谢秦总，秦总还真是大方。”
顾南枝抬眸冲着秦霂嫣然一笑，随即接过韩越递过来的签字笔，心满意足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以后我就是秦氏的股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秦总您也算是同事，还请秦总多多关照。”
顾南枝合上手里的文件夹，薄唇微微勾起，眉眼间笑意灿烂。
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得意。
秦霂冷冷瞥了她一眼，眉心拢得越来越紧，眸色更是冰冷。
顾南枝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目的达成，自然不会多做纠缠，很快便攥着协议书起身：“秦总您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
顾南枝笑吟吟瞥了秦霂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昨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南枝走到门口，抬手正欲拉开门把手，男人的声音却又忽然在背后响起。
冰冷中透着一丝别扭。
顾南枝没想到他会刻意跟解释，不由微微一愣，脑子也如失神的眸子一般，忽然空白。
“秦总您忘了吗？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靠意志协议存续，您心里装着谁，愿意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无关。”
“再说，您是金主，我顶多算被您关在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雀。”
“主人想要做什么是不用跟宠物商量的，当然也不需要解释。”
片刻过后，顾南枝堪堪回过神，晦暗无神的眼眸里浮起一丝微笑，语调更是温柔婉转。
正如她自己所说，像极了一只被关在华丽的鸟笼中的金丝雀，将豢养它的主人看作唯一的天敌。
可秦霂明白，如今的顾南枝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区区二十万出卖尊严，逆来顺受，任人欺凌的小女孩儿。
她比从前更睿智，也更坚韧，当然也更有野心。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开口要秦氏的股份。
“呵呵，顾小姐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秦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想要跟顾南枝解释的念头，反应过来之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又被女人暗戳戳嘲讽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意瞬间又在心头翻涌，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尴尬。
于是乎，他抬头看向顾南枝，眼眸间尽是冰霜，薄唇虽然勾着一丝浅笑，却远比阴郁的神色更让人觉得冷。
“当然喽，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觉悟，不是吗？”
“再见。”
“秦总要是需要我做什么的话，随时吩咐。”
顾南枝不想再跟秦霂纠缠，嘴角的弧度也发生了些，说罢便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越立在一旁，偷摸瞥一眼面色冰冷，眉眼间尽是晦暗的秦霂，不由得战战兢兢。
这些年秦霂和顾南枝针锋相对的次数多得数不清，但赢的人大多都是秦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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