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变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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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戏,太过意外,太过轻薄。

    当2006年的夏日来临时,伴随王小米的记忆是从往日的温馨,变成烈日下更为灾难的辱骂、毒打。这一年王小米15岁。

    2006年以前的王小米总是带着笑容和留着一头短发,每每放假休息的时间也就跟一群孩子在不大的院子里嬉戏打闹。这个院子是王小米家跟好几户共用的,远没有现在的高楼大厦来的壮观,却也远比现在的左邻右舍来的更为亲密和热闹。特别是夏日夜晚时分,大人们都搬出自己的竹床,竹椅悠闲的挥着蒲扇喝着凉茶,三三俩俩的聊着家长,而王小米则和一大帮孩子,围着院子躲猫猫,跳箱子,跳皮筋等等,好不热闹。

    但今年夏天王小米搬家了,父亲从没有给过解释,而母亲更是就这样在王小米的生命中消失了。王小米哭过也闹过问过父亲,母亲去哪里了,父亲最初只是敷衍,后来干脆说母亲死了,到后来更是听到王小米问这样的问题便是一阵毒打,当然这也是在父亲迷恋赌博、且失去工作,开始酗酒后。这以后王小米知道自己是孤儿了,王小米告诉自己孤儿都是坚强的,因为孤儿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王小米也在自己床头的墙角下用刻刀刻下——王小米,你要坚强,因为你是孤儿。

    父亲大变后,家里开始失去了生活来源,王小米开始自己学会盘算生活的点点滴滴,维系她和父亲的三餐,其实父亲有时候只是偶尔回来吃吃,大多数时候总是醉醺醺的在大晚上回来,而今天显然父亲又不走运输掉所带去的所有钱财。

    “喂,说的就是你,你这个小婊子,看什么看?”当王小米打开大门替醉酒的父亲开门时,她同父亲有超过一秒的对视。

    “我不是婊子,我是王小米。”王小米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镇定。

    “什么,王,王什么,王小米,哦!我知道,你是哪个贱人不要的小杂种。”他以极具嘲讽的语气和表情讽刺着王小米。

    “不,我不是杂种,我母亲也不是贱人,她是我妈妈,我是她的女儿!”王小米维护母亲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坚定不容辩驳,但这也让王小米的父亲显得愤怒不堪。

    “你他妈的就是个杂种,而你母亲就是个贱人”话还没有落完,紧接着便是男人手中的酒瓶飞砸过来,王小米就怔怔的站着,任由飞来的酒瓶砸中自己。而男人更为愤怒的双眼发红的紧盯着王小米的眼睛,王小米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男人则因为愤怒而嘴角抽搐不已“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说完就抽出腰间的皮带,因为距离太短,男人往后推了一步,他挥起手中的皮带,皮带因为在空中得到了完全伸展开来的空间,像划破空气似的传来嗡嗡的闷响,王小米怔怔的站着的身子,惯性的侧起身子,紧绷着肌肉,左手抱着右臂,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牙齿紧咬着。皮带每落一下都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和王小米父亲愤怒的辱骂。

    “她要是认你这个女儿,怎么不带走你这个小贱人,还得让我来照顾你这个贱人,现在喂你照顾你,你还跟我横,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贱人,就跟你母亲一样的贱........”

    王小米不责怪母亲为何独自远去,她反而觉得这也许对母亲是件好事情,她趁早的脱离这个可怕的男人,母亲也一定是发现了才会走的,可是母亲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一起远去了,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见自己呢?

    身上的疼痛让王小米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现在的她穿着衣服,尽量的缩小这身子在附近的公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刷着身上的伤口,冰凉的冷水对伤口的疼痛会起到一定的缓解的作用。

    那是很早之前父亲教会王小米的。事情是因为王小米期末成绩考砸了,母亲便用鸡毛掸子打王小米的手心,父亲也跟着一起挨打了,他说:“养不教,父之过。”所以母亲毫不犹豫的连带着父亲跟王小米一起惩戒了。过后父亲带着手心红红肿肿的王小米到院子公用的水龙头下,用凉水冲刷王小米的手心。父亲那时候还安慰哭哭滴滴的王小米说:“这是小时候他小时候经常用的办法,因为父亲小时候特别淘气和不听话,那考试更是经常不及格,所以也总挨打,比这肿的还要厉害,但是啊,你看看爸爸可别你坚强多了,爸爸比你小可从不哭鼻子,看看我家小米,都这大的人了,还哭鼻涕,哟哟,鼻涕都流下来了,要流到嘴里了,小米你喜欢吃鼻涕吗?”边说边一副嫌弃逗乐的表情,弄得王小米破涕为笑“你才喜欢吃鼻涕了,你是笨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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