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长街外。
江沉雪利落地卸下树边系马的缰绳,扔到覃霜手中道:“你先走。”
覃霜站着未动:“那个、你怎么办?”
他让自己先走,可他现在身中暗器。
蝴蝶帮以用器闻名,三叶镖上带毒。就算他武功高强,也未必压得住。
“覃姑娘平日可不是这般瞻前顾后。”他抬眸,带着笑意的眼神淡淡地晃过来。
覃霜脸上一热,握着缰绳的手僵了僵,看了一眼身旁的马儿,踌躇道:“其实……我不大会骑马。”
江沉雪的嘴角笑意深了几分,见他一个翻身上了马,朝覃霜伸出手,道:“上来!”
覃霜迷迷糊糊被他一扯,顺利被带上了马背。男子扯过缰绳,将她圈在双臂之间,调转马头,策马狂奔。长袍被夜风吹起,呼啦啦作响。隐约,还能听到后面追赶的马蹄声。
骑马一直是覃霜的弱项。在漠谷她曾摔下马背,差一点就被马蹄踏碎胸膛。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后她宁愿苦练轻功,飞檐走壁,坐船乘车,也从不驾马。
此时坐在马背上,她依然惊惧,整个人崩得紧紧的。
身后的人也觉察到了异样:“害怕?”
他说话时紧贴着她耳侧。那股熟悉的木香又近了,悄无声息地钻进鼻息,紧张的心情被忽然加快的心跳冲淡了几分。
“我没事……”覃霜明明怕得不行,却仍是嘴硬。
覃霜想侧头看看他肩头的伤,只是在马背上两人挨得极近,他身上的体温都时不时地传递过来,她平白无故紧张起来,不敢草率地回头。
他忽然问:“方才有没有瞧出什么?”
听江沉雪这么一问,覃霜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些人招式为何如此诡异?他们真的是蝴蝶帮?”
他低笑一声,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故弄玄虚罢了。”
听得覃霜云里雾里,一头雾水。覃霜又不想被他知道自己没听明白,恐显得自己蠢笨。于是选择乖乖闭嘴。
“抓紧绳子。”
他们绕过层层叠叠的山林,盘旋直上。覃霜逐渐失去了重心,不得已只能将整个身子靠入他怀中。脸上的温度渐渐热了。
她把头压低了,生怕被身后人看出了端倪:“现在去哪儿?你身上还有伤。”
他的声音从头顶穿来,听起来有些飘渺:“……马上到了。”
下了马,覃霜才知道他说的到了,到的并不是端王府,也不是玄门。
而是一处山居别院。
覃霜抬头,男人的青色衣衫上刺目狼藉,衣袖和肩头大片鲜红的血迹,翻身下马时脚下都没站稳,整个人落进她臂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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