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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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一时心悸,心跳如雷。

    紧跟着,晕眩如猛浪,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慢慢长夜,云浅感觉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她的身体被什么沉沉地压着。

    云浅惊觉睁眸,男人桀骜又薄凉的俊脸,近在咫尺。

    是他……司夜擎……

    云浅无力地抵抗,挣扎,含糊不清地呼救:“别碰我……”

    男人修长的手指,重重抚过她的唇瓣,俯首,攫取她所有的唇息……

    次日。

    晨曦之中。

    云浅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少夫人,您起了吗?”

    云浅惊坐起身,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司夜擎……司夜擎他……

    她转过身望向身畔的男人,却见司夜擎仍旧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侧,闭着眼睛,俨然是昏迷状态,仿佛昨晚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轻轻地推了推,男人纹丝不动,就连躺着的姿势,都未曾变化过。

    云浅不放心地探了探唇息,若不是还有呼吸,她甚至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真的是梦吗?

    云浅耳根一烫。

    她怎么会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

    难道……是那杯交杯酒?

    她喝醉了,所以做了这种离奇的梦。

    随着意识复苏,云浅只感觉这一觉睡得身体快散架了。

    她朝着身下望去,床单上一抹红痕,清晰可见。

    难道是月事提前来了?

    她来例假时,便会有浑身酸痛的感觉。

    门外敲门声持续:“少夫人?您还没醒吗?”

    云浅红着脸翻身下床,走到门外,回道:“我醒了……你是方姨吗?”

    她记得方姨,司夜擎昏迷的半年以来,是她一直在贴身照顾。

    方姨道:“是我。”

    云浅尴尬说:“我好像来月事了……”

    新婚夜,来了月事,在习俗里,有着不吉利的说法。

    尤其是司老夫人,尤其腐朽迷信,最是信这些说法。

    方姨怔了一下,忙问道:“弄床上了吗?”

    云浅支支吾吾:“嗯……”

    方姨一笑:“少夫人,您把门开开,我送东西进去。”

    她将门打开,方姨立刻将换洗衣服送了进来,云浅换了衣服,垫了护垫,走出来时,方姨已是将床单换了一新,又为司夜擎擦拭了身体,换了睡衣,对云浅道,“少夫人,老爷夫人在主厅,我领您去请安吧。”

    云浅点头:“好。”

    ……

    司家家规森严,重视传统。

    云浅跟着方姨来到客厅,作为新媳妇,新婚夜后,向长辈敬茶,这是规矩。

    司家的家族成员结构很简单,到司夜擎这一辈,是四代单传,因此,司家对于这个司夜擎氏唯一的嫡子,尤其爱护。

    司夜擎的生母早在五年前病逝,一年前,司父新娶了一个美娇妻陈艳兰,成了司夜擎的小妈。

    陈艳兰只比云浅大三岁,原本,司老夫人对于这个陈艳兰是很不喜的,但她也担心,若是司夜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司家不能在她手上绝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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