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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再看，林诗琪跌坐在台阶之下，整个人趴在地面上，长发披在肩头，一只手撑着地面艰难爬起来，另一只手捂着小腹。
殷红的血从裙底蜿蜒。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林舟舟大脑空白了几秒，周边声音渐渐远去。
她虽然憎恨林诗琪和陈晟，却从来没有加害于未出世的孩子。
大人的恩怨不该报应在孩子身上。
“快叫救护车！”有人上前扶着林诗琪坐起来，仓皇对围观的人喊。
有人拿出手机打120。
有人拿出手机录下这场闹剧。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林诗琪也有些缓不过来，靠在路人的肩头喘息了几口，眼眸含着泪水望向林舟舟，素白的脸满是哀怨，声音更是凄婉：“姐姐推我是应该的，哪怕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她哽咽一声，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神里有光熄灭：“可是你不应该把怒气撒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看清瞬息之事。
围观的人只知道林舟舟离林诗琪最近，也是最有动机动手的人。
现在又看见林诗琪这般控诉，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林舟舟。
“孩子是无辜的，你也太狠心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狠心。”
“活该你被绿！”
指责似箭，以众人为半径，指向圆心——林舟舟。
“不是我推得。”林舟舟道。
声音太小，很快就淹没在了众人的指责之中。
“你离得最近，肯定看见了，我没推她。”林舟舟看向安若，神情迫切。
声音颤抖着，眼含期望。
大家的注意力也移到了安若的身上。
安若在众人如炬的目光中垂下头，双手搓着衣角，嘴唇嗫嚅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道：“我也没看清楚。”
没否认。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承认。
顿时，大家对林舟舟的指责更甚。
林舟舟很快稳住心神，对众人的指责充耳不闻。
她不必为没做过的事情自责慌张，任由他人言语，都与她无关。
人越聚越多，保安出来维持秩序。
救护车赶到，林诗琪被送上了救护车，这场闹剧才暂时收场。
工作还要继续。
只是留言碎语还是在人群中间传开，在林舟舟经过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目光追随着。
“企划部的林舟舟是个狠人啊，她妹妹还怀着孩子呢，就把人推下去了，当场就出血了。”
“被妹妹抢走了男朋友，现在两个人还有了孩子，那个林舟舟肯定怀恨在心。”
“我当时就在现场，林舟舟推人的时候眼神可吓人了。”
“我也看见了，她当时好像还骂了什么。”
“有视频有证据，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留言越传越甚，早在口口相传之中多了些情节。
企划部里，气氛不用往常，大家看见林舟舟走进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眼神还是像苍蝇一样围着她打转。
对这些探究的视线置之不理，林舟舟打开了电脑，看着群里新发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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