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兰纠结了一会，最后谁也没发，而是等李石一个人从餐厅出来后，走过去，拉着他到客厅沙发这边，悄声道：“石头，这个贺姐是不是暗恋你呢？”
暗恋？
李石愣住了。
他好多年没在现实中听过这个词语了。
过了两秒钟，勾住女人的下巴尝了口，才笑着道：“那不至于，但肯定是欣赏我的才华的。”
“哦。”王悦兰迷迷糊糊应着。
这朵幽兰被秋露打湿了花瓣，娇艳欲滴。
李石去书房去取了笔记本电脑，又回到餐厅，和吃早餐的贺雅茹继续交流把公益展做成综艺节目的事。
王悦兰主卧去收拾，准备待会出门的事。
过了一会，她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秋叶在“我们仨”的微信群发了信息：“@李石头，家里客人招待的怎么样？”
这句话是问李石和王悦兰两个人的。
之所以特意诶特李石，是因为他们三个之间的习惯。
平时王悦兰和陈秋叶俩之间如果需要在微信上进行日常沟通，基本上不私发，全都是在“我们仨”这个群里进行。所以李石虽然人不在羊城，但是对她们那边每天做的事情，大致是了解的。
而李石很多时候要专心学习和工作，两女日常聊天难免会打扰，所以他把群置顶，但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他只要空闲，就会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而两女如果需要他第一时间回复的时候，也会特意诶特他。
餐厅里，贺雅茹在吃早餐，李石也没说什么紧要的事，只是打开笔记本，在d盘里点开“书法基础学习”的文件夹，找到自己当初学书法理论的书单，给她挑选推荐一些书籍。
“这十几本书，你可以多读读。”
贺雅茹突然觉得原本觉得很美味的包子也没那么好吃了，但她又不想在李石面前露怯，便强撑着笑容，道：“好，李老师，你把书单发给我，我有时间就看看。”
不过看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的书籍名目，她又忍不住对李石心生钦佩。
忽然想起之前“书法基础学习”旁边还有个“书法进阶学习”的文件夹，好奇地问了句。
李石返回，打开那个“书法进阶学习”的文件夹，笑着道：“这里面的东西是我书法水平到专业级别后学的内容，你现在看这些还早。”
贺雅茹大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李老师，怎么还有文学史和舞蹈戏曲的东西？是不是放错文件夹了？”
李石摇摇头，认真道：“当然不是放错了，其实任何一门艺术，想要学到拔尖的境界，都从来不只是这一门艺术的事。”
当然，他概念里的“拔尖”，不是班级拔尖，不是学校拔尖，也不是省里拔尖，甚至不是国家和国际拔尖，而是历史拔尖。
就在这时，放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
李石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到贺雅茹正面，让她自己看看，他则拿起手机解锁，点开“我们仨”，唤起输入法，快速打字：“挺好的啊，刚刚悦兰姐还问我，这个贺姐是不是暗恋我呢！（得意）”
陈秋叶这时候已经上班，正坐在办公室里阅览项目阶段性的报告，看到李石的回复后，嘴角微微一笑，原本看上去的清冷顿时如雪莲绽放，拿着手机快速打字：“李石头，你脸皮好厚。”
紧接着又问：“@悦兰，姐，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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