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看着屏幕上简短而敷衍的三个字,心都凉了半截。
按周近温的说法,女生这么轻飘飘地回消息,实际上大概气得想要跟他恩断义绝。虽然目前为止许恒还没从阮青身上感受过那么激烈的情绪,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少年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终于拨出电话。
阮青猝不及防听到电话铃声,一时手忙脚乱,赶紧下床走出寝室到门外接电话。
“阮青。”
“嗯”
“……”
冗长的沉默让两人都不自觉把呼吸放轻,在通话时间悄悄到达一分钟的时候,冷静的女声打破寂静:“什么事?”
很显然许恒没来得及准备充分,他感到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又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不回应当然行不通,但说什么话都不合时宜。
阮青半天没得到回应,而现在已经是深秋,哪怕穿了外套,就这么一直在外面待着难免着凉。
她不得不提醒:“许恒,我有点冷。”
许恒不敢再跟她耗下去,终于憋出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阮青当然没有生气,但是她想了想,有点坏心眼地问:“你猜呢?”
她没有否认。
许恒呼吸一滞。
可是他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这时再说一遍也无济于事,想到她这会儿恐怕还在外面吹风,既不敢耽误,又不知所措。
他近乎讨饶般开口:“阮青……”
阮青走到窗边,拢了拢外套,换了个手拿手机,抬头看零零落落的星星。
“我没有生气,许恒,”阮青好心放过他,“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
阮青家境不好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加上她优异的成绩,各科老师都很关注她,手头有什么多出来的资料书也都会先给她。
结果就造成了阮青总有写不完的题这一局面。
用谢琳的话来说,也就得亏了阮青是个坐得住的,换了别人不一定消受得了这福气。
下个星期又是考试,阮青在保持刷题量的同时还要回顾错题,同时又要排练,实在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在别的事上,于是这几天晚上回消息的内容也趋于简单。
有时候甚至懒惰得不想回复了。
阮青是班长兼语文课代表,而语文老师承担了两个班的教学任务,一个是一班,另一个则是文科重点班。有时候拷课件或者一些小组任务什么的需要两个班共享信息,阮青就得跟另一个班的课代表交流。
对于高中生而言,写八百字的作文难的不是逻辑,而是事例。连睡眠时间都紧张的高中生当然没空看新闻,于是语文老师就安排每周一节课讲实事以丰富作文可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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