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凤仙带着景珩，从空中自由落体。
她仰面朝天，景珩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就算是他现在的骨骼也断了好几根。
“好疼。”
骨骼断裂的疼痛让他的精神有些松弛，但并没有松手。
凤仙也不管他，再次一飞而起。
景珩牙齿一咬，再次用力。
两人又升上天空。
但在此时，凤仙的脸色猛然一变。
在她的上空出现一张白纸。
那白纸上面还有些字，不过不是黑色，而是金色。
“不好。”
作为纵横天下的大妖王，凤仙在文道上的见识并不差，虽然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上面的金色文字，一看就不好惹。
侧身就要躲开。
方以智刚刚飞剑没有击中凤仙，此时还在寻找机会。
立刻从另外一个方向穿过来。凤仙再次变换方向。
但就这一个呼吸，上面的文字，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金色的字光芒大盛，迸发出金光。
凤仙还未反应过来，上面的文字已经出现。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字不多，只有十四个，但却蕴含无限杀机。
这杀机锁定凤仙。
凤仙立刻感觉到一阵寒意，就算是熊熊烈焰也无法阻挡。
十四个金色大字在虚空之中连接。
组成一柄长剑。
长剑显化虚空，杀机凛然，破灭生灵。
“数百年前，绝代文豪书写的诗句。”
凤仙的精神微微颤抖，她已经想到这是谁的文字了。
她也不敢飞动，此时已经被长剑锁定，逃是逃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一代妖王，死到关头，岂能束手就擒，等待赴死，自有一股凶横之气。
目光发寒，看向那被拦住的年轻学子。
“这等重宝使用出来，江南书院的底蕴也少了一些，让这长剑杀一些自家学子，那也不错。”
心思转动间，凤仙杀心一起，自然就不再犹豫。
长剑似乎感应到凤仙的杀机，立刻穿破虚空。
“锵”。
一声凤鸣响起。
凤仙带着景珩，双翼震动，划破虚空，速度发挥到极致，竟然不比长剑慢多少。
加上长剑还要锁定，一时间也没有立刻追上。
一个呼吸，凤仙已经到了陈子龙面前不远。
“不好。”
陈子龙心神震动，当此关头，他文气耗尽，根本就没有力量挡住凤仙。
“妖女，找死。”
一声暴喝，一个白发老者忽然现身。
此人白发苍苍，一身风骨，眼神锋利，平和的面容之中带着怒意。
这等人，一看就是那皓首穷经的积年老儒。
“孟子云：吾善养吾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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