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觉得有意思:“你不怕我杀了老四和十四?还是,你连乌雅家也不要了。”
乌玛禄闻言笑了起来,道:“我死了,哪管得了这些。”
她说话不堵他了,但透着一股不顾死活的劲儿,倒像是一心求死。
她自打来了这里,顶了乌雅玛禄的命,便不敢肆意妄为。
为了自己,为了乌雅家,后来为了自己的孩子。
总是这样的。
有父母时,是女儿;嫁了人,便是妻子;有了孩子,便是母亲。
她总是为别人而活的。
她想要为自己而活,可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她不能。
她在这漫漫深宫中,哪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
她想成为她自己,可她早已无法成为她自己。
她也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消失,成了他人眼中的贤妻良母,孝顺儿孙。
但这会儿,她是全不在意了。
爱咋咋地吧。
康熙边笑边点头,他坦诚道:“我本来有这个打算。”
他打算把她送走了。
他终究舍不得她受伤。
可接下来,他的行为,她必会受伤。
这世间,独他伤她最深。
他恶劣的笑着:“现在,我不愿意了。”
他说:“天上地下,咱们生死纠缠吧。”
他如同恶鬼,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她了。
他在她面前,总显得分外丑陋。
但是,无所谓了。
她是他的。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他都要纠缠她。
即便无法相逢,他也要用六欲链,用七情镯,将她拉到他身边。
他抱着她,恶狠狠的:“你永远别想挣脱我。”
乌玛禄懒得理他,索性闭眼休息。
康熙既要考虑好了一切,便不再反复无常,他待乌玛禄极好,倒有几分如当年。
第二日,胤禛拜访太子胤礽,转述了乌玛禄所为他出的主意。
胤礽断然拒绝:“绝无可能。”
他冷笑道:“怎么,你也想争皇位。真按这法子,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他斥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胤禛等他骂完后,沉默的行完礼离开。
胤礽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道胤禛是在为自己好。
但胤禛不明白,他早已没有退路了。
他坐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七月,行围。
康熙携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十八阿哥胤祄同行。
众人骑马打猎,好不快活。
康熙同胤礽之间气氛稍有缓和,胤禔看在眼中,有几分暗恨,但一时之间,也无办法。
八月,十八阿哥胤祄在永安拜昂阿得了痄腮,纵然吃了西药,稍有恢复。
康熙闻言后,面色沉静,亲自回銮看视。
众大臣也面色忧沉的同行。
然而,十八阿哥胤祄病情急转恶化,终究药石罔效,死于九月初四。
同日,康熙下令召见随行文武官员齐集于木兰围场的布尔哈苏行宫,命太子胤礽跪下,历数其罪状:“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的宏业。“
康熙责骂着,不禁涕流。
他同他一手带大的儿子,终于走到了今日。
康熙心中实在悲苦,一口气没上来,竟然倒地,被大臣急忙扶起。
康熙缓过气后,随后下令。
先惩办怂恿太子胤礽的官员。
继而废黜胤礽太子之位,下令将其拘禁,由直郡王胤禔看管。
康熙素知他二人面和心不和,但他自有打算。
如此,胤禔必不会寻私。
康熙对诸大臣直言道:“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随后,让众人退下。
他静坐着,考虑京中事务。
他本就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废掉胤礽,胤祄之死,是个意外,打乱了布局。但是个好机会,他自会善加利用。
只是京中事务需重新规划。
他写旨回去。
命四贝勒胤禛与八贝勒胤禩留京处理政务,让胤禩署理原本由凌普担任的内务府总管。
余下诸位在京皇子,奉召赶赴行宫。
九月十六日,康熙回抵京城。
十七日,康熙召见胤祉。
胤祉行礼,颇为谨慎:“不知皇父召儿子来,所为何事。”
康熙审视着他:“你与胤礽素来关系亲密,他平日里的那些作为,你定然清楚,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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