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锦衣还乡立旗杆 风刮旗杆砸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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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育儿郎,儿郎有成进官场。

锦衣还乡立旗杆,风刮旗杆砸了娘。

清明节的清晨范二毛打开堂房门一进院子就听到乌鸦叫,二毛仰起头看看,心想这不是好事。

二毛没去做早饭,进里屋推出自行车上集去了。

回来时就见二毛拎了一大包东西进了屋,进屋把包放到条几上,这包里是他准备的灯纸香、蜡、炮、刀头肉、果子、酒等等祭品,几天前他就想好了,心说要是宦臣不回来,他就去上坟烧纸去。所以他一大早就赶集去了。

回来后,二毛看看天还早,于是没趣的坐到小方桌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心里忐忑不安。他心想着这宦臣真存着气了,啥时候了,烧纸不烧纸的也不来个信,急死人了。二毛心里烦躁不安,坐站不是,肚里没有一点胃口,坐那呆呆地看着门外胡思乱想着。

眼看到了半晌午,没有动静。二毛心想看来是不回来了,我还是自己去上坟吧。想罢起身进了厨房,往锅里添了两碗水,随手盖上锅盖,然后弯腰抓起一把干柴,蹲下来,点燃了投入锅灶堂里,看着火燃起,然后又续上两把柴草,站起身来向堂屋走去。

二毛从包里掏出刀头肉,又转身去了厨房。

等到二毛浸好了刀头肉,端着进了堂屋放到桌子上,转身进内屋找了篮筐,把准备好了的祭品装到篮筐里。然后转身出来,随手将门合上往院外走去,出了院门把篮筐放下,锁了大门,然后弯腰拎起了篮筐转身要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二毛禁不住手搭凉棚抬头向天上望去,就见殷红太阳穿梭在云端正在艰难往当空爬着,心想正是烧纸的时候了,想着加紧了脚步。

刚走几步,就听村口那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二毛紧步往前走,还没走上正街,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迎面驶来。

二毛趔趄着移到一边,还没等他愣怔过神来车子已经停在了他身边。随后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人。要用看相人的嘴说,单见此人生的是:虎头燕颌,日月角起,伏犀贯顶,眼有定睛,双凤朝阳,凤阁插天,两手垂膝,口大容拳,舌长及鼻,虎步龙行,大贵之相。这是看相人说的,真要是有个人长这样那还不把人吓死,也就是相面人的夸张之说,他说说咱听听一笑了之。虽然说的有点过了,不过这寡妇的儿子的确生的额高眼明,凤眼眉长,高高的鼻梁,厚厚嘴唇,圆圆的下巴,仿他娘,稳重中不失英俊帅气,大方中又透出老成持重,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二毛正在楞楞地望着寡妇儿子,就听寡妇儿子朱宦臣微笑着不急不慢的说道:“二毛哥,你这干嘛去?”

“上坟地烧纸去呀!”

“哦,等会,不急,咱们先进屋,待会咱俩一起去。”说着往家门口走去。

寡妇儿子前面走,车子也往前开。二毛回过神来,提着篮筐赶忙往前跑,一口气跑到大门口,放下篮筐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大门,然后拎起篮筐站在门口看着朱宦臣稳步走来。他这会心里空荡荡的,不知是惊喜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头想,只是呆呆地看着车子开到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又一次打开,从后门下来一位眉清目秀的端庄女子,就见女子下了车微微一笑,声音清亮的向二毛喊道:“二毛哥,俺妈回来了,你快过来扶她回屋。”

二毛这才意怔过来,赶快跑着进屋放下篮筐又跑着来到车前,这时车上的机司正在与宦臣媳妇扶寡妇下车,二毛小跑着上去帮忙扶婶子下车。

一年多没见婶子了,二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这会也顾不得打量婶子了,就见婶子艰难的迈出一只脚来,身体颤动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移到车边,把那只迈出的脚落地,然后又慢慢转身伸出手来拿着儿子的手,身体抖颤着站起身来,另一手死死地抓住车门,艰难地拖出另一只脚来。二毛一看心里明白大半了,也不想那么多了,伸手去抓婶子,可又觉不妥,迟疑了一下,转身蹲下身子,说道:“婶子,我背着您。”

“二毛嘛?不用背,婶子能走。”

“婶子您上来,我背着您。”二毛没动,很坚定的一动不动。

“唉,婶子还没有到让人背着回屋的地步呢。”寡妇移下抓住车门的手来推开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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