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许久,顾子卿因为要照看应衡于是打算在皇宫住下。
她差人给世子府送了消息,便待在了昭华殿。
于此同时,陈画的新书买的十分火热,在京城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书籍。
之前窃书的事情也最终消散于百姓的视野,次日顾子卿在皇宫给应衡熬制药材,正放着柴垛扇火。
火也愈演愈烈,越烧越旺。
顾子卿看着汤药已经冒出徐徐热烟,她用绢布捏着汤盅的盖子掀起,里面的药材已经熬的粘稠。
她用勺子舀出一些放入碗内,端着正要去昭华殿。
路遇御花园,一嫔妃与她相撞,手内的药碗叩在了地上,洒了一地。
顾子卿低头凝视着地上一片的药汁,她目光微沉,谁知那嫔妃直接抬手迎面要给她一巴掌,顾子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沉沉凝视着面前的嫔妃。
“你怎么看路的!不知道娘娘要打你,你要耐着性子承受吗?”那丫鬟直言快语道。
顾子卿抬眼看着那嫔妃,冷冷:“明明是娘娘先撞了我,我为何要道歉。”
“先撞了你?你知道苏家吗?我可是苏家苏城的大女儿,是后宫里的纯妃。岂是你一个卑贱下人能顶撞的?”
苏家……
与苏贺相同的性子,一样的不服礼教,蛮横无理。
她掏了掏耳朵,苏贺也说过这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兄妹是同一人,连口头禅都如此想像。
“你这是什么动作,娘娘教训你,你不仅顶嘴还如此表情。”那婢女狗仗人势道。
顾子卿:“……”
“娘娘是苏家也好,是纯妃也好,总不至于撞了人还如此强词夺理,不服礼教吧!”顾子卿冷言道。
那纯妃听到这些话,霎时脸色变冷,沉着脸狠瞪着顾子卿:“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宫还要向你一个贱婢说道理吗?”
“在后宫,主子的话你就该听着!”
顾子卿覆下了眸色,淡淡看向纯妃:“谁告诉你我是宫里的人了?”
不是宫里的,难道是误闯入宫的百姓?
纯妃看着顾子卿喊道:“来人,有人误闯皇宫!”
顾子卿:“……”
她看这嫔妃似乎脑子不太好,不过罢了。顾子卿掀起眼帘捡起地上的碎片打算就此为止,她再去熬制就好了。
想着顾子卿便要走,这动作在纯妃眼里更是落实了她误闯皇宫,等到侍卫急匆匆赶来,围上了顾子卿。
顾子卿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娘娘可要看清楚了,我并非是宫女也不是误闯皇宫的刺客,我是……世子府的世子妃,顾子卿。”
“顾子卿?”
纯妃眸色晦暗下去,摆手让侍卫离去,打量一番后道:“你就是那个欺负苏贺,让苏家脸面尽失的顾子卿?”
欺负苏贺?
顾子卿眸色淡淡,说道:“倒不是欺负苏贺,不过是惩恶扬善吧!”
“顾子卿你什么意思!惩恶扬善?你把苏家当恶人?苏家可是朝堂内世世代代的勋贵人家,岂是一个皇商能惹得起的?”
顾子卿笑了,学着她的模样:“皇商怎么了?前朝缺银子,还不是我顾家填的银子,怎么你觉得皇上提拔顾家有错?”
纯妃脸色变黑了,这个顾子卿还真是能言善辩,几番对峙她都有些落下风了。
她代表着苏家的颜面断不能被顾子卿比下去,于是道:“就算你们顾家厉害,但总不能如此顶撞本宫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顾家是有多厉害呢!”
顾子卿:“……”
她也没说顾家厉害,长叹息了声:“娘娘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我还有事,不与娘娘多说了。”
“你走什么!”纯妃拽住她。
顾子卿拈起眸光看向纯妃,淡淡:“娘娘我还有急事!”
“本宫还没让你道歉呢!你走什么!”纯妃怒瞪着顾子卿,冷冷道。
道歉?
顾子卿本不想和纯妃起争执,纯妃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
顾子卿只好道:“明明是娘娘与我撞上了,就算娘娘是后宫之主,也不能强求我向你道歉。再说了,这路过的宫女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子卿,本宫撞你?你知不知道你那汤药味儿冲,本宫本来是想躲开,谁知道迎了上来!”
“本宫不管,你若今日不道歉这件事便是不会作罢了!”纯妃冷硬道。
顾子卿生无可恋,走进纯妃面前看着她:“娘娘若真想要道歉,好……我现在就向娘娘道歉!”
纯妃有些不敢置信,顾子卿怎么轻易便和她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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