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队成功击杀成熟期的赤瞳鳞蛇,圆满完成了宗门任务,欢声笑语踏上归途。
就在三人走后不久,龙泽渊下方跳上来一个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落在崖畔,扛着鱼竿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忽有疾风起。
只见龙泽渊下方飘上来一片丈长的风刀。
疾风如刀。
风刀悬停在灰衣青年头顶上方。
他伸出右手,那片风刀便徐徐落下,很快缩小成手掌大小。
他合上手掌,风刀便消失不见。
阳光温暖。
灰衣青年抬头深呼吸,心情好似顺畅了许多,扛着鱼竿,笑着踏上了归途。
钓鱼的今天没有钓到鱼。
但钓鱼的也不仅仅只会钓鱼。
那支黑色的鱼竿上,竟然挂着一颗比水缸还要粗大的蛇头。
……
卢员外是个体面人。
衣食住行样样体面。
他白手起家,从一个酒楼伙计做到掌柜,再做到家财万贯拥有十几个庄子的员外,只不过用了十年时间。
别人问他,你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卢员外会转头看向自己的发妻,笑眯眯地说道:“我善于把握机会。”
别人又问,你抓住了什么机会?
卢员外还是盯着自己的发妻,意味深长道:“一次醉酒的机会。”
那些问他的人都很疑惑,以为卢员外故弄玄虚。
一次醉酒的机会能有什么用,难道能让他从酒楼伙计做到掌柜?
只有卢员外自己知道,一次醉酒的机会真的可以让他从酒楼伙计做到掌柜。
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
当年卢员外把握那一次发妻醉酒的机会后,他的成功就是必然。
因为他的发妻就是酒楼掌柜的独生女儿。
他们成婚已经四十年了。
卢员外老来得子,取名卢六六。
可能是老来得子不易,卢员外对这个儿子过分宠爱,有求必应,导致卢六六性格乖张,平日里经常欺负周边的百姓。
白眉山附近几座村寨的百姓,几乎都是卢员外的佃户,也就成了卢六六欺负的对象。
今天一早,卢六六带着一条大黄狗和两名仆从,嚣张的出门去了。
……
白眉山脚下,塔风寨,小五家隔壁。
二牛正在喂鸡食。
二牛姓张,今年才九岁,这本是一个在私塾蒙学的年纪,可惜他家境贫寒交不起束修,只能在家里养养鸡,帮做农活。
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二牛和他姐姐了。
二牛的父亲,原本是守卫皇陵的卫兵,三年前皇陵突然无故爆炸,皇家祖坟全炸没了。
先帝震怒,处死了当天所有值守的卫兵。
二牛的父亲便在里面。
前年的时候,大牛跟着蛮叔一群人去龙泽渊采药,也不幸被妖兽吃掉。
大牛自然就是二牛的哥哥。
他们母亲死得早,现在仅剩下二牛跟姐姐相依为命了。
二牛活得很艰难,但他并不觉得辛苦,因为他还有一个姐姐。
哥哥在离别前曾叮嘱过他,“二牛,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你姐姐!”
姐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这个家曾经的欢声笑语,安宁和乐,仿佛就在昨日。
昨日恍如梦……
二牛多么希望这场梦能够无尽的延续,只可惜梦终究会醒,他也终究要面对现实。
现实很残酷!
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所有的不幸都要一个九岁的孩童去承担。
他早已不再流泪,学会了坚强!
破落的草房四周,围了一圈简陋的篱笆,这里就是二牛的家。
院子里仅有一只母鸡,也是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
鸡蛋可以拿去卖钱,姐姐的女红也可以换些收入。
日子虽然清苦,却还能勉强活着。
活着的人,岂非寄托了那些已逝去之人最殷切的希望?
二牛真的很想活着——努力、勇敢、坚强的生活每一天。
但现在,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因为一只凶恶的大黄狗闯进了他们家院子,咬死了那只下蛋的母鸡。
“大黄,干得好!”
远远的,就能听见一个人张狂嬉笑的声音
——员外家的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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