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花花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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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楚以来,决策权转移至中书门下,而行政权在尚书六部手中。三师(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品级虽高,无实际职事,一般只是作为加官,尤以昌后期各种检校官为甚。

  定初三师三公只是作为升迁资序所用,并无执掌。太尉旧在太保之下,自五代以来则提升至次于太师而在太傅之上。

  只是,在英宗年间,因防御外敌和边防需要,重定武官制度,太尉成为武阶官之首,而司徒司空则被三少所代替。所以,太尉并不是虚职,而是相当于那个时空货真价实的国防部长。

  “高太尉”便是大定权臣高俅。

  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因善蹴鞠,获宠于端王常佶。

  此人原是市井小民,发迹于微末,其经历可为“励志大片”。

  高俅在家中行二,家境贫寒,原是天天在东京汴梁城大街小巷上光着膀子踢足球的小混混。

  但他的脑子就有幸出奇的好,摔跤搏击、琴箫歌舞一学就会,不但学的快也用的快,拳头用在了斗殴上,乐舞用在了**上,并且还踢得一脚好足球,在业余队里绝对算得上是个大师级的人物,可惜那时候没有联赛,有数的几个职业队只窝在皇家或官家大院里踢,根本就没有选拨露脸的机会,大师级的球星就只好憋屈在小巷子里带球射门。而让人由衷赞服的是,这个只会打架**玩疯了的高二,居然还善于吟诗赋词。

  在社会的最底层,仁义讨不来饱饭,礼信换不来生存,每天混迹于荤素污杂的市井之中,终于把资质聪明、学嘛嘛快的高二打磨成了一个天才的痞子!

  因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成了苏大学士身边的小吏,并以此为青云直上的踏板,终于摇身一变,成了位高权重的“太尉”。

  那高衙内却非高俅亲生儿子,而是螟蛉之子,即义子也。

  高俅高俅有三个亲生儿子:老大叫高尧卿,是岳阳军承宣使;次子叫高尧辅,是安**承宣使;三子叫高尧康,是桂州观察使。

  他的三个儿子都是武官挂名职务,说白了就是挂名领工资的人。其实这一切都是靠老爸的荫蔽。

  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平庸之辈,却能不做事光拿不菲的薪水,即便籍籍无名不为世人皆知又如何?

  嗯,还是“高衙内”混的风光,在汴京城可谓是威名远扬。

  就语境与词义来说,“衙内”与“官二代”非常匹配,都表明官宦子弟的身份,同时又带有不言自明的形象暗示:这是一个子凭父贵、倚势欺人的“隐权力”群体。

  在那个时空,拜小说《水浒传》之赐,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衙内,便是施耐庵笔下的那个“高衙内”了。他首次出场,便是在汴梁的东岳庙调戏林冲的娘子,原来这厮自恃是当朝太尉高俅的儿子,一贯“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而元杂剧也塑造了一批作恶多端的衙内形象。如《生金阁》有个庞衙内,出场白即亮明其身份与品质:“花花太岁为第一,浪子丧门世无对,闻著名儿脑也疼,只我有权有势庞衙内。小官姓庞名勋,官封衙内之职。我是权豪势要之家,累代簪缨之子。我嫌官小不做,马瘦不骑,打死人不偿命,若打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这些创作于宋代之后的小说与戏剧,讲的都是衙内欺男霸女的故事,且均以宋朝为背景。其影响所及,便为衙内群体定型,以至现在人们一看到“衙内”二字,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仗势欺民、恃强凌弱的恶少形象,并以为宋朝是盛产这类恶衙内的时代。但溯本追源,“衙内”在宋代并无特别的褒贬含义,只因为唐、五代时,藩镇多以子弟充任“衙内都指挥使”、“衙内都虞侯”等亲卫官,宋人出于习惯,便将官宦子弟唤作“衙内”,就如称“王孙”、“公子”,并非特指骄横的“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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