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二十四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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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治水之后,将天下分为九州,最东南的部分是扬州。上古的扬州指代广阔的江南,其实这片土地还未被中原政权开发,是古越人的土地。地图上的扬州包括了此时的浙江、福建、江西,以及北部的苏南、皖南。

  中昌之后藩镇割据,中央政府的号令在东部地区难以实行,很多藩镇成为国中之国,把税赋和人事权留在了本地。在这种尴尬情形下,扬州为代表的江淮地区靠商税、粮税和盐养活着大昌,成为萧家的“衣食父母”。

  恰巧,这一时期的洛阳被毁,长安凋敝,扬州因此正式成为了中国第一都市。而也正是在大昌,扬州盐业崛起,成为后世千年扬州的顶梁柱产业。

  进入大楚,扬州仍然是天下首屈一指的都会。虽然长安和洛阳衰落了,但是通济渠和山阳渎、江南运河依然连通着中原,扬州依然聚集中外商人,繁华程度和首都东京媲美。

  扬州“多富商大贾”,而这些巨富大多都是盐商。整个江淮流域的产盐集中在扬州,然后从这里沿运河和长江往内陆贩运。当时的盐船五艘一队,打着旌旗,不分昼夜赶往中国各个角落。

  从扬子江边的江都桥开始,一路沿着运河北上到达扬州的水门。城墙有两重,城市包裹着运河,沿岸都是柳树,笔直的运河上横跨十几座大桥,接连相望一直通到北城水门去。这就是进城以后的第一感觉。大桥连接起市内的交通要道。进城不远,右手边就有个大市场。运河处处有码头,码头边就是各色商铺和买卖人家。

  扬州在大昌时最为富盛。旧城南北十五里一百一十步,东西七里三十步,可记者有二十四桥。最西浊河茶园桥,次东大明桥,入西水门有九曲桥,次东正当帅牙南门,有下马桥,又东作坊桥,桥东河转向南,有洗马桥,次南桥,又南阿师桥、周家桥、小市桥、广济桥、新桥、开明桥、顾家桥、通泗桥、太平桥、利园桥,出南水门有万岁桥、青园桥,自驿桥北河流东出,有参佐桥,次东水门,东出有山光桥。又自衙门下马桥直南有北三桥、中三桥、南三桥,号“九桥”,不通船,不在二十四桥之数,皆在今州城西门之外。

  大好的城市在五代时却是屡遭战乱:

  自毕师铎、孙儒之乱,荡为丘墟。杨行密复茸之,稍成壮藩,又毁于显德。本朝承平百五十年,尚不能及昌楚之十一,今日真可酸鼻也!

  即便如此,扬州城依旧底蕴十足,繁华仍在。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城内店肆林立,商贾如云,酒楼舞榭,比比皆是,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数万,辉罗耀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二十四桥又意指一座桥。

  据说,当年昌定宗的游船到了扬州的西郊,看到一座小桥,问叫什么桥。太监说不知道。一个宠妃就说了:“我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二十三桥吧。”游船上的公主、妃子有二十三个,称为二十三娇。“娇”和“桥”韵母相同,右半部分也相同。听了宠妃说的缘由,一个太监报告皇上,说船上有二十四娇———有一个妃子肚子里有一娇,她怀孕了。因此,这一座桥就叫二十四桥了。

  不纠集,总之江南水乡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桥。

  漫步其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略略尴尬的是,一路漫行,河上画舫、两岸舞榭丝竹管弦声中,唱的或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或是“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或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或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又或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竟是十之**在唱冯过的诗词。这,当今娱乐圈的教父呀。

  到了扬州,自然得品尝大名鼎鼎的“狮子头”。

  “狮子头”,用扬州话说即是大斩肉,“远祖”是南北朝《食经》上所记载的“跳丸炙”。

  据传,当年昌炀帝萧广带着嫔妃随从,乘着龙舟和千艘船只沿大运河南下时,所过州县,五百里内皆令献食。一州至百舆,极水陆珍奇。萧广看了扬州的琼花,特别对扬州万松山、金钱墩、象牙林、葵花岗四大名景十分留恋。回到行宫后,吩咐御厨以上述四景为题,制作四道菜肴。御厨们在扬州名厨指点下,费尽心思终于做成了松鼠桂鱼、金钱虾饼、象芽鸡条和葵花斩肉这四道菜。萧广品尝后,十分高兴,于是赐宴群臣,一时间淮扬菜肴倾倒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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