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文化荒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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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理国的政治制度与南诏基本相同,脱胎于军事民主制度,借鉴了中央王朝的政治制度设置,进行了民族内部的改革。云理三百余年间,云南各族人民与内地的经济文化联系继续进行。大定政权曾多次册封云理统治者为王。

  佛教在南诏时传入云南,至云理时盛行。儒家的教条与佛教的道义几乎融而为一。儒生无不崇奉佛法,佛家的师僧也都诵读儒书,有所谓“释儒”(又称“儒释”),而且任用师僧为官。师僧也通过科举考试取得政治地位。可说云理国是以儒治国,以佛治心,多位国王都曾先后禅位为僧。

  “家无贫富皆有佛堂,少长手不释念珠。”

  这可真真是神操作。

  佛的宗旨如果用一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心”。用两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放下”;用三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毕竟空”;用四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回归自性”;用五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一切皆成佛”;用十六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用白话来表达的话,就是“离苦得乐,圆满成佛”。

  俺都举国信佛了,当然是向往和平毫无主动伤害性的,比乌龟还蜷缩的厉害,你好意思来盘俺?那样就太不道义了,我佛慈悲哪。

  嗯,这波操作硬是要得,为其点赞。

  但大定(包括秦楚王朝)真那么好相与么?答案自是否定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之所以容尔等苟且偷生,实乃吾无暇南下也。

  秦楚立国后,与契丹人连年恶斗,国力大损,勉强维持住南北对歭的局面,哪腾得出手来南征云明?

  到了常定王朝,政治生态愈发紧张,眼见着大燕与西宁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结为同盟国,生恐这二位来个西、北夹击,本来应对大燕就占不了上风,再加上西宁,定然疲于应付,一个不好便有覆国之虞,唯有合纵连横、远交近攻才是上策。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后辽便是这位值得深交的朋友嘛。大定自是看准了这一点,哲宗朝时便与后辽勾搭串联……结为通国之好,以此震慑共同的敌人----大燕。

  至于云理这位听话的小弟,许以些许好处便是了,值得利用一波。

  再说回文化没落这事,亦是因国策使然。

  大定立国之初,太祖、太宗二位帝王在一边与北方政权作时的同时,为避免新生的政权再次陷入分裂,重蹈楚王朝后期分裂割据的覆辙,提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国策,通过变革科举考试制度,大量录用文官以压制武将,以求远离“武人政治”。

  于是,与科举制度相伴而生的文人政治便逐渐取代了贵族政治和武人政治,大定由此建立起了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士大夫政治”,或称“文官政治”。

  从那时候开始文人开始以儒家治国,同时也以儒家治军,大定也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了个绳索,随着三冗问题的越来越严重,绳索也越扣越紧。

  “三冗”通俗点说就是“冗兵”、“冗费”、“冗官”。

  前二者不提,就说说后者。“冗官”指的是官员,大定的职能部门众多,而且被层层细化,每一个部门都有好几个官员。就比如有的负责审批,但盖章不属于他管,得着其他人。这样细化的衙门带来的问题就是办事拖沓,且互相推诿。而越来越多的官员也就互相抱团,形成了朋党,最终结果就是尾大不掉。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得归咎于科举。大定科举取士的人数已经达到了秦楚的二十倍之多,社会重学风气逐步形成,在科举之下“求君于科场之中”以求飞黄腾达成为一种舆论共识。

  “庠序不教之以道义,官司不考问其才能,父兄不保任其行义,而朝廷辄以官予之,而任之以事。”

  大量官员并不想把本职工作和业务做好,反而盘算如何贿赂高官、趋炎附势、攀附权贵、拉拢关系以求升迁得道的机会。

  所谓“违法受赂,侵牟百姓者,往往而是也。”

  政治生态便是如此,偌大的官僚体系几乎全想着钻营阿附,为民谋利都成了空谈,又哪有心思钻研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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