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何梓月吓了一激灵。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入鼻腔，她下意识想转身，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师父？”何梓月很是惊喜地问。“沙雕派名义上已经解散了，我不是你师父。”苏启零说。他的声音异常虚弱，且带着些沙哑。
“你怎么了？”何梓月很是担心地问。
“没事……”
原本，苏启零终于恢复了一丝体力强撑着站起来，却看到何梓月来了时，他有些生气，想要赶她回去。可等走到跟前，兴许是太疼太累，他放弃了这个念头，竟然索性靠在了何梓月肩上。
“怎么可能没事！”何梓月有点急了。她一下子把要询问的事抛到了脑后。她想回身看看苏启零，却听到苏启零说：“别动，让我靠一会。”
“……好。”何梓月愣了一下，点点头道。
不知怎的，靠在何梓月单薄的肩上，竟然使苏启零觉得很有安全感。他闭上眼睛，没一会便感到一阵晕眩，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他竟然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前方排列了许多帐篷，一些人看到他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到扎营地了。苏启零突然意识到，他是被背回来的！他连忙向后一仰，跳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啊！”何梓月刚转过身，便惊叫了出来。由于苏启零耗费了太多灵力，已经无法自愈，因此何梓月受的惊吓可不小。
只见苏启零满身都是凝固的血痂，腹部空荡荡一个大洞，鲜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里面几乎没有完好的内脏，甚至能穿过他的身体看到后面。
周围的人全愣住了，这伤势几乎没法确认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何梓月彻底傻了，她的瞳孔都在颤抖。忽然，苏启零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乱，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走到何梓月面前，伸出满是血迹的手，不停地从她脸上擦去什么。
何梓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江绥拨开围观吓呆的人，走过来对苏启零说道，“没看出来，你很厉害嘛。”
苏启零转头看向江绥，话在嘴边卡了一会，他才开口：“苏离洛呢？”
“好像带人破阵去了吧？哈……我不太关注这些。”江绥打了个哈欠道。
“那就好……”苏启零似乎松了口气，转头对何梓月说，“你别哭……别哭，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何梓月不住地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她的心好疼，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
“对不起。”苏启零很愧疚地说。“别说道歉的话啊……”何梓月的声音在颤抖。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如果当年好好修炼的话，她也不至于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人群之中，婉小花戳了戳慕慕道：“这个漂亮妹妹是谁啊？”“嗯？”慕慕转过头，她竟然眼角有泪。“你怎么回事？”婉小花很是诧异地问。慕慕吸了吸鼻子，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感动。”婉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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