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看着眼前熟悉的、凯厄斯寝殿的标志性建筑——狮子喷泉,有些惊讶。
在现实世界中,水应该是从高处往低处流的。但是在梦境中的这座喷泉,水却是倒着流的:清澈透明的水流从喷泉底部的蓄水池腾空而上,像是两条经过精确计算而得出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喷泉顶部昂首挺胸的两只狮子嘴里。
虽然是梦境,但这有些违背常理的景象还是使洛非有些吃惊——她伸出手,试图触碰这反重力的怪异水流。
但她的手还没触碰到它,就被凯厄斯一把拉走,踏上台阶,走向寝殿大门。
进入大门之后,本该出现的寝殿内设却被一个奢华的酒会场景取代了。
——只见殿内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轻歌曼舞,但是大部分的人影都是黯淡且模糊不清的,只能依稀看出人形色块,就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
只有坐在上首的几个人没有马赛克,是清晰且色彩鲜明的。
“凯厄斯,你来晚了,要先罚作两首诗才行。”一个看起来年纪比凯厄斯大一些的少年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手中拿着一个精巧的酒杯,半靠在躺椅上。
“哦,我忘了你不擅长作诗,那就罚酒两杯吧。”虽然嘴上说的是忘了,但是他的语气和表情中都透露着“故意”两字。
洛非本以为凯厄斯会按照那个少年说的去喝酒,或者作诗。
但没想到凯厄斯只是扬起下颌瞥了他一眼,随即拉着她,转身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诶?你怎么走了?不理他吗?”洛非相当疑惑。
凯厄斯头都没回,反问:
“这不是我的梦吗?我为什么要理他?”
他知道这是梦?!
洛非惊疑地停下了脚步。
“很惊讶?”
凯厄斯转过身,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愉悦地舒展了眉梢。
洛非抬头看着他,圆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我爷爷都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凯厄斯解释。
但其实见到去世已久的爷爷,并没有让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几乎每个人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会梦到去世的亲人,但在梦境之中,往往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的,一般是醒了之后才会惊觉,原来之前是做了一场梦。
让凯厄斯开始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少女。在他把她带到爷爷面前时,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他猎了一头鹿,但他分明很清楚自己牵着的是个人。
再就是刚才的酒会。
摩里亚的酒会是贵族男性的聚会,除了女性表演者和女奴,所有体面的女人都是不能出席的。
而他刚才牵着这个少女进入酒会,他的哥哥利奥尔居然仿佛没看到她,只是专注于他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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