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再见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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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底皇上决定禅位,太子刘枫登基。我的父亲被封为太史,哥哥被封为少卿。虽然我没有被册封,没有任何名分。可是我特殊的身份人皆共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孩子。现如今我们秦家一步登天,已经成为新朝重臣荣及一时,可以与赵家分庭抗礼成平衡之势。加上父兄为人厚道处事态度低调,拉拢了不少同僚权贵,秦家成了刘枫打压赵家的力量。不但削弱了赵家势力,还让新帝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在刘枫的授意下,父兄暗暗联络反赵势力,整个天朝暗流涌动。刘枫从来不和我说什么,可是他却骗不了我这个现代人。我感觉到风雨欲来前的安静,知道刘枫一定会除掉困扰他多年的赵家。不知道到时候赵灵会怎么样?她会如何应对这天塌地陷的灾难?

    由于我没有受封,所以一直居住在湖心小筑。刘枫登基以后,他倒是没有逼迫我嫁他。他以女官的身份把我接进了皇宫,让我待在他的身边。宫女来月经不需要做记号了,而是直接告知主管女官记录在案即可,而我的工作就是记录妃子何时经期何时可以受宠幸。刘枫真是一个大变态,他让我知道他天天宠幸谁。这是他的底线,我知道这次不能再拒绝了。我只好乖乖地收拾收拾,走进了那座人人向往的宫殿。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为了救冬儿我被困在权力和势力的中心“皇宫”。我成了宫中特殊的女人,谁见了我都跟躲瘟疫一般。虽然朝中大臣对此颇有微词,可是刘枫却硬是把我留在宫中。

    六月六日盛夏以后,宫廷也进入避暑季节。皇上和后宫妃嫔选德殿、翠寒堂等处住下,那里长松修竹,浓翠蔽日;层巒奇岫,静窈縈深;寒瀑飞空,异常凉爽。宫殿处有十亩大池,池中红白菡萏(荷花)万柄。庭院中罗列数百盆花卉,如茉莉、素馨、麝香藤、朱槿、玉桂、红蕉等花,鼓以风输清芬满殿。

    这些年完颜宏收服了西夏大小部落,成了西夏的大将军立不世之功,令西夏空前统一。日前他来到天都庆贺刘枫登基,也算他遵守了我们当日的约定。朝奉那日刘枫让我也去了大殿,只是我躲在屏风之后不易察觉。完颜宏领着使臣走上大殿,恭敬地给刘枫施礼说着一些官话。我冷眼旁观发现他变化不大,晒黑了一些身体壮实不少。完颜宏似乎能感知到我的关注,他的目光向我待着的方向瞟了一瞟。我吓得寒蝉若襟,赶紧退出大殿。

    我扶着肚子等在大殿门口,等待完颜宏一行人出来。我的手里握着一个锦囊,里装着白色的玉牒。玉牒是一块阳脂白玉,正面刻着一个“宏”字,背面是西夏国皇室标志。完颜宏和使臣出来时,我迎光而立毫无畏惧之色眼睛直视着他。他一脸讥笑地看着我,眼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本来我以为你与别的女子不同,如今看来也是个世俗之人。摄政王不做,却愿意做个没名没份的女人。你是真傻啊?还是真傻啊!”完颜宏戏虐的口气,让我的暴脾气瞬间膨胀。

    “是,我是世俗!情愿做人家的妾,也不愿意做人家的妻。没有想到良王挺关心我的,对我的近况了如指掌啊!”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看来你有事找我快说,我没有功夫和你瞎扯!”完颜宏脸色微变,我见好就收。

    “我是来还玉牒的!”完颜宏脸色微变,我把锦囊递给了完颜宏,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如今西夏可算稳定,那夫差可算老实?”我问出了心中的牵挂,可下逮到一个故人当然要问问。

    “你挑选的人,当然不会差。他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完颜宏说着上前低语道。

    “太后器重,他当然应该尽力!”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惜他的力用的不对地方,坊间流传太后已经为他诞下一子!”我惊得目瞪口呆,苏末尔他们太?太过分了!当初是我为了稳固完颜律真的江山,设计得夫差安排他做内应,可是他们也要适可而止啊!等律真长大了,他怎么会容忍这件事。他们这是自掘坟墓,不会有好下场的。也怪我上次刺激了夫差,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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