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澄清,照得院子里一片皎洁。墙角的一盆芍药,正开得美丽动人。
阎惜: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月亮了,云镜里只有杀戮。
左祁尔:我倒是在沈府时常见,越看越气人,它倒是圆得很,底下人还不知何时能团聚呢?
他最后一句,几乎声音小到不可闻。
阎惜:什么?
左祁尔:专心吃饭。
阎惜见他夹了一筷子胡瓜片,眉头一皱:吃饭他从不碰瓜类的东西。
阎惜看着他:他的眼睛
第二日,两人离开客栈,行至中途,左祁尔语带不耐烦: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左公子,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左祁尔:如果是她,别说这是趟浑水,就是榆山落刀子我也去。
随即他低低说了句:这是承诺。像想到了什么,眸光黯淡了下去。
见他神情有些恍惚,阎惜以为他眼睛不舒服,更着急想要结束这场杀戮。
左祁尔:迅鹰,你不是我对手,你非要把命留在这里?
迅鹰:为主人尽忠,死得其所。
左祁尔:好。左祁尔握紧剑,做了个起式:那我们做个了断。
迅鹰拔出了刀,两人间的气氛如一张拉满的弓。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之时,左祁尔身影一晃,带走阎惜。
迅鹰还在要为主牺牲命的情绪中,瞬间缓过神,又气又恼。
他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呢?
“头儿,他们逃走了”
迅鹰:过了这条河,想要抓他们就太难了。
潜到河对岸的两人,相互帮衬着上了岸。
左祁尔看着面前的人,只有一片模糊的影。
阎惜:他们不会再追来了。
左祁尔:嗯。
阎惜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的疑问:
你……为什么……
良久,左祁尔的眼睛渐渐能看清一点了,至少能看清眼前人的面部表情。
左祁尔:你觉得是为什么?
左祁尔见阎惜紧张,本能地想要回避,左祁尔一把扣住她的手,道:
别回避。
阎惜直视着他的眼睛。
左祁尔: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就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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