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烟火大会藏杀机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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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楼有南北两门,北门乃是明月楼之正门,面朝永安城最为热闹繁华的熙和街,而南门则朝向无央河,今日戌时的烟火大会便是由城主派城防士兵在无央河沿岸接连燃放一千八百枚烟花。

    离戌时尚有一炷香时间,无央河沿岸的每一寸地却早已挤满了兴高采烈的少男少女。明月楼的每一张桌椅也都早早被人预订。

    唐雪心和风鸣雪匆忙离开城主府,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挤到河岸边最靠前一排站定。二人丰神俊逸,吸引了无数火热的目光。

    “安排妥当了吗?”明月楼第五层,一个穿著华丽、相貌妖冶的年轻公子问他身旁的中年男子。

    “教主放心,属下安排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届时烟花一放,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天上,我们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那中年男子躬身答道。

    “如此便好,事情办妥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属下定不负所托!”

    戌时一到,只见一个兵士点燃了烟花筒上的引线,“哧”的一声,冲天而起的光弹在深蓝夜幕中划过一道燃烧的焰痕,直冲入云霄,“砰”地炸开,洒落漫天的飞花星雨,照亮了天空和人们仰望天空的脸颊。

    “哇——太美啦!”唐雪心拊掌叹道。

    风鸣雪转头望向她如花般明媚的笑颜,心中的闷气便散作烟丝儿了。他回想自己方才竟罕见地失仪动了怒,不觉摇头苦笑。一个不将万事放在心上的人,是不会轻易动怒的,唯有心上在乎之人事,才能搅动他的心绪。男女之欢?这小丫头定是连男女之欢是何意也闹不明白,便无遮无拦地挂在嘴边,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真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心想着,不由唇角浮起一抹浅笑。

    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在广袤的苍穹中绚烂绽放,又如流星般陨落,虽倾尽生命,却只得刹那的芳华。人们的灼灼目光都注视着天空中的璀璨烟花,无人留意到自无央河上游幽幽漂来一条小小的乌篷船。船上没有点灯,也没有声息,仿佛无人在船上。

    正当十数朵锦菊似的烟花在空中一齐绽开,引得人们失声惊叹之际,从那只漆黑的乌篷船上跳出一黑一白两个骨瘦如柴的人。一人全身黑衣,但脸色苍白如纸,另一人全身白衣,但脸色乌黑如碳。这二人正是江湖上人称“黑白双煞”的杀手组合。

    黑白双煞从船上一跃到了河岸,飘忽如鬼影般窜到唐雪心跟前,一左一右挟着她的手臂便往船上纵身一跃。唐雪心本欲出手反抗,却惊觉自己浑身绵软,竟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更休说使出分毫法力了。

    风鸣雪率先察觉,紧随其后飞身上船。这时河面上又漂来许多只一模一样的乌篷船,黑白双煞挟着唐雪心在这许多只船之间飘移如梭,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他们身在何处去向何方。

    但风鸣雪又岂是等闲之辈,他身形一展,矫若飞鸿,眼看便要追上了,不料临近的四只乌篷船里霍地窜出四人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三人分立于乌篷船顶。

    一个江湖人称“血衣侯”,兵器乃是一柄短剑,他一身血色长袍,面容却无一丝血色。据传他本是公侯世家出身,却不知何故抛却荣华富贵,堕入邪道。性嗜杀戮,一身血衣本为纯白,但因杀人太多,鲜血飞溅,久而久之亡者之血便将白衣染成了血衣。

    另一个江湖人称“失意书生”,兵器乃是一支判官笔,他书生打扮,外表弱不禁风,神色忧悒颓唐,据说他是因为十年寒窗却屡试不中,仕途无门,失意落拓至极,迫于生计只得弃文从武,替人卖命挣点血汗钱。不料其习武天分高于学文,出道未几便在江湖中混出了名堂。有人戏封他一个“杀手状元”的别号,还真应了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再说这第三个,人称“铁面”,兵器是一杆虎头银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人们从未见他摘下过面具,至于他为何总是戴着这副狰狞可怖的铁面具,有人说因他长得奇丑无比,怕被人笑话,还有人说因他长得俊美绝伦,怕被人惦记。其实他长得是美是丑跟旁人也无甚关系,反正他从不摘面具,旁人也绝看不到,只有他自己孤芳自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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