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秦越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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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中医之事果然没有成行,那三万块也是有去无回。三万块之于我的收入算不上很少,但也不至于耿耿于怀。在Z省业内,我也算小有名气,工资奖金都很满意,经常还有出去赚外快的机会,比如到一些高校讲课,或者给一些企事业单位的员工进行相关专业技能的培训。

    秦越这次出差一反常态,三个多周仍没有回来,我每天数着日历过日子。虽然他对我并不好,虽然我们夫妻关系冷漠如冰,但是他仍是我的夫。如果上天能给我们一个孩子,如果他能回心转意好好待我,我仍然愿意与他好好过下去。

    第二十八天,我们没有等来秦越,却等来他出差地派出所的电话。秦越深夜开着公司办事处的车将一名女子撞死在桥上。现在人正在派出所,需要经过死者家属的同意才能保释。

    我和公婆连夜坐火车出发,路上婆婆不断地抱怨:“你说说这孩子,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开车出去干啥啊?这下闯祸了,可怎么办才好?”

    公公则一路唉声叹气,每隔几分钟就去抽根烟。

    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飞快地旋转,设想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可以应对的方法。依我在新闻行业近十年的所见所闻来看,这种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让死者家属签字,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等真接触起来,我们才发现事情远比预想的棘手。死者是一名单身精神病患者,家有年迈的老母亲,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名哥哥都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早在十几年前就对这个妹妹不闻不问了。

    但是车祸发生以后,这两个哥哥立马站出来认亲,抛开保险公司的赔偿,先要20万,才同意死者母亲签字,秦越才能获得保释。

    这20万是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的。但是我们人生地不熟,只能任人宰割,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死者家属少要一点。

    第二天我们见到了秦越,他看上去很疲惫,下巴上隔日的胡须已经很明显,显得人更加无精打采。

    公婆先进去探视,我因为要与警察了解情况,打探保释需要的资料和步骤就晚进了一会儿。

    秦越看着我,目光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无力地低下了头。我心里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却想不出他这奇怪的表现到底因何而起。

    第三天,我们去见了死者的母亲,两个哥哥都在。

    面对我们的请求,老太太只是哭,最后无奈的说,她说的也不算,只要两个儿子同意,她就同意。

    我看着坐在沙发里那两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心急剧地下沉。那两人从我进门起贪婪的目光就在我身上没离开过,猥琐的样子令人恶心。

    初行无果,我们退回酒店。婆婆一路只知道哭,公公则继续沉默。

    虽然事情进展得不顺利,但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不得已,我又给死者两个哥哥打电话,请他们晚上吃饭,希望我们的讨好能让他们的态度有所缓和。

    饭桌上,我们三人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说尽了好话。两兄弟的态度也大有转变,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我和婆婆对视一眼,在彼此目光里看到了希望。这是这些年来,我俩最齐心的一次。

    原以为是我们的极尽讨好,感动了对方,谁曾想到流氓的心理怎能是我这些正常人可以揣度的。

    饭末,当婆婆问到什么时候可以去签字时。两兄弟的哥哥,一边剔着牙,一边将猥琐的目光转向我,当着公婆的面毫不避讳的说道:“只要你家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答应陪我兄弟俩每人睡一晚,什么事都好商量。”

    我热血上涌,腾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恨不得拿啤酒瓶敲破他那令人作呕的脸,大声斥责道:“流氓!”。

    随即拉起公婆往房间外走,身后传来两人奸邪的笑声。

    一个声音“记得把帐结喽。”

    另一个“想通了还可以打电话哦!”

    回到酒店,三人各怀鬼胎,一句话没有。我倒在床上,开始检索脑中所有的人脉关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思来想去勉强找到一个,还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伸出援手。此人我称呼她芳姐,是当地电视台的金牌记者,也算不上熟人,只是一起去北京开过几次会,感觉性格比较合得来,平时也会在网上互相问候,闲聊几句。前段时间她到半城出差我还请她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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