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零、孟窅与胡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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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平安刚吃完一张卷饼,继续向母亲卖乖。不论是熏鸡还是笋丝,只要经过母亲的手,都无比美味。和母亲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可以敞开了捡着喜欢的吃,而没有人提那些扫兴的规矩。

    “自己动手,叫你阿娘安生吃饭。”崇仪出声,亲自动手给孟窅卷一张饼皮,包上松仁小肚和爽口的银芽丝。

    平安瞄一眼父亲略显不悦的脸色,讪讪地答应。他认命地拾起自己的筷子。果然父王最喜欢的还是阿娘。

    “阿爹”臻儿仗着父亲的偏爱,娇声问他。“我的呢!?”

    吃过饭,孩子们围在毛毡上玩玩具。臻儿与阿满只差一岁,经常分享彼此的玩具。平安小一些,但他爱粘人,无论姐姐哥哥玩什么,他都巴巴地凑上去。

    崇仪揽着孟窅在屋里踱步消食,一边和她提起梁王侧妃进宫的事。

    “阿瑶与我生分了。”孟窅叹了口气,神情失落。胡瑶的请安折子先递到尚宫局司言之处,经方槐安之手才送到孟窅手中。

    “阳平姑母重规矩,温成在她身边长大,也随了姑母的谨慎。”崇仪听出她的失意,轻轻拍她以示安慰。他们兄弟明争暗斗这些年,女眷间自然无法往来自如。最后两年里,除却年节在宫宴上粉饰的太平,妯娌们寻常已经不见面了。

    “冬哥满月前,我专程让晴雨去请,结果她送来好些东西,人却不来。”分明晴雨回来时说,胡瑶是答应进宫的。

    崇仪知道,是因为冬哥的满月并未大办。外面如今还在观望宫中的形势。

    李王后刚被禁足,虽说是李岑安咎由自取,但宫中氛围还是为之低迷。内务省原本卯足劲在预备三皇子的满月宴,被李岑安在宣明殿一闹,连夜把催发的花木搬回花房。

    孟窅挺轻松的,不用应酬来恭贺的命妇们,和家人高高兴兴地为冬哥祈福。除却孟家有诰命的女眷,只邀请了胡瑶和恪王的两位王妃。可惜胡瑶没有露面。

    “梁王刚启程回江州,她一时抽不开身吧。”崇仪数着圈数,揽着她拐了个弯。宫人把软塌搬出来,让在孩子们玩耍的毛毡边。再走一圈,就扶她坐在软塌上看着孩子们游戏。

    孟窅一惊,才知道梁王在年节里就独身一人返回封地,家眷子女悉数留在京城。是梁王主动请的旨,朝阳气得砸了他的书房。

    崇仪哂然,微微摇首。梁王也并非孤身一人,他带走了最在意的那个。

    “他带走了大嫂的骨灰。”这一走,想来此生不会再见。

    宁王早就退出朝堂,听说如今醉心书画也不大出门。逆王身死后,家眷发往皇陵,朝廷内又清理了他的旧部余孽。

    前两天,崇仪下旨改赐瑞州沐、遐二城为朝阳公主的封地,并将眉山在内的房州封地还归恪王。朝阳不服,现下还拒不接旨,并没有动身的意思。而新晋的恪王身负太尉要职,自然留在望京。崇仪将他的老丈人池逸改封房州州牧,帮他们夫妇回老家打理家产。

    孟窅觉得梁王迟来的情深一文不值,梁王妃虽然死在逆王的刀下,但那会儿她早就病入膏肓,就是被狼心狗肺的梁王给气出一身病的。她不由更是担心胡瑶的处境,恨不能立时见到她。梁王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他突然出走,身为侧妃的胡瑶岂会全然无动于衷。

    “过两日吧。”崇仪劝她,见孟窅面露不解,又解释道:“初五再让她进来。我想,她还会带一个人来见你。”

    “我也好久不见琪哥儿。初五,让阿满也一起来吧。平安大概都还不记得琪哥儿了。”孟窅其实想明天就让胡瑶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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