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缘由尽道出 才知其中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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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史心兰,把话茬子打开,将所发生之事,对众人娓娓道来。

    只听她讲道:“提起此事,说来话长。只记得二更初时,我有些困倦,便早早睡下。刚模糊着,只觉房中蜡烛被人点起,好似有人进了我房中。我慌忙起身,只见蜡烛旁站立一人。那人一身夜行打扮,面罩遮脸,两只贼眼正直勾勾盯在我身上。我心中一惊,心道这贼人不是偷盗的小蟊贼儿就是采花盗柳的淫贼。我那宝剑悬在床边,刚要伸手去拿,没曾想那贼人身法如此之快,一下蹿过来将宝剑驾在我脖子之上。就见那贼人将面罩扯下,对我发笑。他无面罩遮面,我便看清他面目,那人倒是个俊美之人,但一对眸子好生淫邪,我便知他不是善类。我稳稳心神与他说道:‘贼人,你若是想窃贼偷盗,我家虽说不是大门大户,却也有些银钱。那箱子柜子之中有的是细软物件,珠翠首饰、锦缎绸缎、还有几两金银,你都拿去便是。我也不叫唤,任你拿走。’”

    史心兰说到此处,小声叹口气,接着道:“谁知那贼人却说:‘我非是窃取偷盗之辈,今日单单只为寻姑娘而来。我与姑娘倒是有些渊源,少年之时,便见过姑娘,一晃数年,没想到姑娘竟出落的如此端庄。姑娘如花似玉,万种风流,直把我引的三魂七魄往外丢。’我听他言说早年间见过我,可我却不记得在哪见过他,我便说:‘既然你我早年就认识,也算的少年玩伴。如今你不要钱财,却想轻薄于我。你这贼人,好生无理。’我刚说罢,那贼人嬉皮笑脸道:‘姑娘休要动怒,你乃大户人家女子,岂不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常言道:世上风流事,最乐头一宗。你生的美貌,我也不算丑陋之辈,我俩正好般配。今夜晚间,但求姑娘赏赐片刻之欢,我乃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只求与姑娘在这床榻之上颠鸾倒凤,做对戏水鸳鸯。待我俩相好之后,我愿夜夜前来陪伴姑娘。你姑娘家若是爱惜金银珠宝,我送之;若是稀罕绫罗绸缎,我赠之。如其不从,我必当杀之。我把你一剑挑死,将你衣衫剥尽,好生玩弄一番,再将你这死尸四仰八叉丢在闹市之中,让那些光棍汉子,无赖泼皮也开开眼。’”史心兰说着说着小脸儿通红,这姑娘虽是个性直之人,可毕竟也是个女儿身,此事讲来虽不隐晦,却难免也有些难为情。

    程四宝见史心兰不说了,心中起急。这小子平日就爱听个闲话,赶上有这等好事听,焉能放过。这小子催促道:“史家妹子接着说啊,我正听的来神儿呢。你何必羞臊,这乃是那贼子吐的污言秽语,你只管学来便是。”

    史心兰听他催着听,也只好接着说道:“我见那贼人说出这般话来,心中好气恼。我便骂那贼子道:‘贼人,我有心大喊几声,我家中护院的壮汉子们,也有十数人,虽不说都是些本事颇大之人,却也都有些身手。我若喊叫,他等定上来搭救于我。你这贼人作案也不看看地方,这长安城乃是天子脚下所在。咱大唐的律法不饶人,你罪大弥天,若是将你拿住,那公堂之上三班衙役可不轻饶你这作恶之辈。打板子,上夹棍,鞭子抽,棒子打,打你个皮开肉绽,生不如死,再断你个秋后问斩之刑。我见你也是堂堂一表,也算的七尺男儿汉。姑娘家有良言相劝于你,你等男子,当晓三纲五常;我等女辈者,当遵贞良贤德。你能在这高墙大院之间来往自如,悄无声息来我闺中,也定有一番好本事。常言道: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你一身好能耐,不报效朝廷,却甘心做个采花盗柳的小贼,让人不禁可发一笑。若是将你这身能耐,献于朝廷之中,或也能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扬名立万,显耀祖宗,这是何等荣耀!你若身为贼寇,则为家门无德,你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妻、一家老小都是贼,你家祖坟也不得清净,终必自己身罹法网’。”

    史心兰说到此处,叹口气稍停片刻接着道:“兴许是我将那贼人一顿骂,让他走了神儿。我趁他分神之际,一把将宝剑拽出,翻起身,于那贼人斗在一处。那人剑术倒也凌厉,我与那贼人打了约莫十多招,突然见他手臂一扬,我躲闪不及,顿觉脖颈处有些痛痒难耐。我家自祖上至今也是行医之家,便知他用毒针打我。我将那毒针拔出,只觉一阵昏眩,便不省人事。待我醒来之时,便到了此处。这便是以往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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