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变疯又变傻 羞愧自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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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非别,正是无忧那结义大哥,南衙十六卫之中御前带刀的千牛卫中郎将鱼大鲲。只见鱼大鲲身穿便装,怀中抱着酒坛一个,面色凝重,似有不悦。

    走进房中,恰好与无忧打了个对眼。一见无忧这幅模样,把个鱼大鲲惊得一愣,不知自己结义兄弟这是怎得了,为何上身赤光,浑身泛红,面色怀春,如同个女儿家家一般,扭动腰肢嘬着手指,那对双眸子一副色相,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鱼大鲲忙叫道:“贤弟,你你,你这是怎得了,为何如此这幅模样?”

    见是自己结义兄长,可把那疯魔般的无忧喜坏了,就见他也不回鱼大鲲的话。蹦蹦跳跳几下到了鱼大鲲身旁。一把将鱼大鲲搂住,娇声道:“原来是哥哥来看兄弟了,这几日没见,让兄弟我好生挂念哥哥。没曾想这深更半夜之中,哥哥却不请自到,莫非哥哥也挂念无忧了不成,哥哥你说嘛?”

    鱼大鲲满面通红,险些将酒坛掉下。慌忙挣脱开无忧,往旁边一闪。无忧顺势追上,嘴中叫道:“哥哥,别躲啊。你且不知,自那日奇峰岛一见哥哥,我心里把哥哥当做…..”

    鱼大鲲心说这还得了,我这兄弟是发了什么癔症,还是染了疯病。此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鱼大鲲麻溜的将酒坛打开,灌了一大口酒在口中,待无忧扑上之时,“噗…...”把这口老酒全喷无忧脸上。再看无忧晃悠几步,身子一软,直挺挺往地上一躺,知觉全无,如同睡着一般。

    鱼大鲲、程四宝、胡鲁汉三人赶忙上前,又是摇晃,又是喊叫,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儿,无忧微微把眼睁开,直愣愣看着面前三人,道声:“我,我这是怎得了?为何躺在这地板之上?”

    鱼大鲲忙道:“贤弟,我也不知怎得回事,为兄先扶你起来,再做细聊。”三人将无忧搀起,扶到床边,胡鲁汉将无忧褪下的衣衫给他披上。三人看着无忧,无忧看着三人,谁也不清楚时才一幕是怎得回事。

    无忧揉揉双眼,便又问起时才发生了何事,看样子时才发生的事情,在他脑中全无印象。程四宝嘴快利落,一顿“嘡嘡嘡”白话,将所见讲于无忧。这程四宝不只是白话,还带动作,他胖大的身子学着无忧疯魔之时的样子,左右扭开,一会兰花指,一会抛媚眼,一会嘟嘴巴……。老天爷啊,这一套学下来,可把小英雄羞臊坏了,恨不能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忧不知程四宝这番说词加动作是否真实,便问了胡鲁汉。傻英雄性子直,不会撒谎唬人,憨憨点头称是。鱼大鲲也说程四宝全是。哎呀,无忧把脸一捂,见不得人啊,自己竟会这般发疯,真真太丢人了。

    要不说还是官场中人见多识广,鱼大鲲年长三人几岁,且好歹是个官儿,自然会说好话劝人心。一番好言相劝,开导逗趣,把个小英雄从羞臊中拖了出来。几人大笑一番,此事便不再提。

    无忧问道:“兄长如此晚了,怎会到这里来?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

    鱼大鲲哀叹一声,道:“实不相瞒,为兄今日朝堂之上受了圣上一顿责备,心中十分不悦,便欲寻贤弟饮酒解忧。可我来找贤弟之时,那客舍主人,告知你三人早早外出,一直未归。我便独自一人去吃闷酒,酒越是吃的多,越是烦闷。那酒家又催说夜深需打烊上板,我便要了坛子上好老酒,正待归家再饮。行至街尾之时,见有人影自远处跑过,我看身形是你三人,便随了过来,没曾想一进门就……嗨,此事不提不提。”

    无忧又是一阵面红,却也关心兄长心事,便追问道:“兄长言说今日里被皇帝老儿给责备,这是为何?”

    鱼大鲲又是一声叹,道:“唉,一言难尽。此事说来,与那管驿凶案有些干系!”

    “哦,与管驿凶案有干系?快些讲来听听!”无忧三人听到管驿凶案有关联,便都来了神,忙催促到。

    “唉,常言道做官不自在,自在不做官啊。原本这事也本与我无甚干系。昨夜晚间,太子詹事闫大人府中又起命案一宗。他那怀胎十月的儿媳,昨夜间被人所害,死状与那几起命案一般无二,尸首面含喜悦之色,腹中胎儿被人盗走。唉…..可怜闫大人三代单传,本期待孙儿不日即将临盆,没曾想这眼看就快要到这分娩之时,却遭此噩运。实实令人叹息!今日早朝之时,闫大人也顾不得朝廷法度,身穿丧服,披头赤足上得金殿,哀嚎不止。圣上本欲责罚与他,却有知情官员将闫大人家中之事表奏圣上,圣上闻听之后,龙颜大怒。期间又有人扯出管驿命案之事。圣上责骂我知情不报,有意欺瞒圣上。也亏得高力士及其一众老臣为我求情,我才免遭责罚。圣上亲下口谕,命我十日内拿获凶手。若违了日子,我轻则丢官交大理寺查办,重则只恐项上人头不保。我倒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可怜我那双亲早已年迈,我这为人子的不能为二老送终,实实大不孝啊。唉!”鱼大鲲一顿话讲罢,把头一低,唉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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