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但还不清楚这功法的名字是……”云呇恪心念急转,打听道。
“说起来很巧,功法名字与宗门名相同就叫幻衍经。”
“啊,顺便问一下,上一代修炼幻衍经的少宗最后怎么样了?”云呇恪终于不再掩饰,问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这……”言颜依旧是无所谓的语气,“谁知道,大抵是死了,也可能是离开幻衍宗。”
“言颜……也许我不该说这些话,幻衍经并不是一门成熟的功法,我之前大致看过。除去术法部分的精妙绝伦,筑基部分实在过于异想天开,前三境甚至需要自己根据自身的经脉情况来完善,而且以我目前浅薄的修为境界,已经无法看透之后的修行方向。完善一门功法需要相当大的投入,如果你用它作为筑基功法,恐怕你根本修不到引灵。”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修为境界浅薄,又怎么可以轻易作判断?”在这句话里云呇恪听不出一点该有的情绪,想着这也许就是所谓交浅言深了。这也可以说是一笔交易,幻衍宗利用自己的资质悟性来完善这门功法,自己得到了一些威力绝伦的幻衍术法。
云呇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失去了以往敲竹杠的兴致。
“是是。给我一些时间。毕竟我的筑基功法不是幻衍经,从头推衍的话不能出一丝差错。最好是你跟在我身边方便一些。”云呇恪笃定地说。
“嗯。”言颜不置可否。
“等我消息吧。我本来是想在事了后前往剑冢。不过魔薇宗势大,可能各宗都要纠集一些人马南下,我不太清楚宫宗主的安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呇恪师兄……”
“嗯?”云呇恪感觉言颜的语气缓和了些,不像刚才一样故作冷漠。
手上的玉坠暗了下来,想来是言颜那头切断了灵气输入。
云呇恪不由得想,在这个尚且不熟悉的上界,除了同宗、能直呼自己名字的也就是言颜一个了。勉强算是朋友,她又更小一些,也就由着她使使小性子了。
云呇恪突兀地一个趔趄,好像地面突然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玉坠摔了出去。
云呇恪俯身捡起,这短暂的俯仰之间,天空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火红。林中的飞鸟惊惶的叫声传出,即使是听闻的人骨髓里都会冒寒气。
“怎么回事?”云呇恪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压迫性的气息传来,直到天空降下火雨。
一束束火焰自空中凝结落下,焰心色彩如同鲜艳的的蔷薇花瓣,醉人又隐藏着杀机。火雨坠落极快,草木被沾到的部分已经灼烧殆尽。云呇恪轻轻跃动间躲过了几滴,但还是有一些来不及躲开,云呇恪想着用毕黯催动灵气罩或许可以略撑一会儿。后肩上已是捱了一掌,云呇恪横飞一丈外,肩上一阵剧痛。却是不至于晕过去,也没有骨头断裂的感觉,只是打断了御剑的过程。他的眼底映出了一点蔷薇红。体内的毕黯剑气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眼看就是灭顶之灾。
他的肩膀又捱了一掌,再次打散了聚起的些许灵气。他看到了偷袭者。
偷袭者抓住他疼痛欲裂的肩膀,以极快的速度平移出了两丈,云呇恪的肩部终于响起了牙酸的咯吱声。蔷薇火在眼前爆开,虽然范围不大,却是将笼罩范围内的东西烧至一点不剩。
“不要催动灵气!”眼前的少女白色衣裙有很多残破的痕迹,先前印象里梳理有致的精美额发乱糟糟的,还有来不及擦拭的汗水。
“怎么回事?”云呇恪只来得及询问这么一句,便又被带着狼狈地躲避着火雨,连站起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在找你,你不要动用灵气,有人会帮你引开。”
云呇恪直接死了逃脱掌控的心思,如果真如她所说,在不动用灵气的状况下仅靠简单的腾挪之术定然躲不开这漫天火雨。天空中出现了一面镜子,切开了火雨的帷幕,将地面上的景物映照在镜中。少女自袖中甩出一枚乳白色珠子,罩在两人头顶。仿佛从镜子的反射中抹去了两人的存在。
云呇恪看到的是一个戴了轻薄假面的男子,因为遮住了面容,所以并不知道年纪。脚下御剑、手中持着一柄墨玉长剑,仅看身姿和云呇恪自己居然有九分相似。在漫天火雨中,他的背影充满坚定的意味。即使是云呇恪看了,也颇为心驰神往。这个背影和记忆里逐渐由模糊到清晰的另一些背影重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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