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熊小晴设宴泯恩仇-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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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树德听了,一时无语,彭翠香还想说什么,就听徐小红劝道:“我看彭头领也不会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实不相瞒,我等既不是要想剿除你的官军,也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是一支反抗元军,推翻昏庸无道当朝的义军。要说我义军势力,现也有五六万之众,我义军将军,也有数十人,文韬武略,人才济济。官军先后三次派大军来剿,都被我等击溃,前次元将哈利派两万官军来伐,被我打得大败而逃,此次那皇帝小儿又钦点大帅帖木儿派五万多精兵再伐我义军,又被我义军打得连夜逃回衡州。这澧州城刘成谦率五千大军配合帖木儿来攻我寨,被我义军围困,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归顺我义军,你看这月芳姐,已成为我义军的将领。你等势力再大,不说帖木儿的五万多精兵铁骑,就说刘成谦将军及刘月芳之势力,恐你等也不及,我等让你投靠我义军,同举抗元大旗,成就大业,又如何辱你列祖列宗?”

    徐小红一席话,说得彭树德、彭翠香等无言以对。只是忍辱不言。这当儿,不料彭氏家眷中,却冒出一位知晓大义的女子,向兴阳等说出一番话来,令在场所有人惊叹不已。

    原来这女子名叫熊小晴,乃彭树德的婆娘,是一位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熊小晴爷爷与彭树德的祖父私交甚密。彭氏不满元朝统治揭竿上山时,熊家没少暗地里资助钱财。到了彭树德的父亲时,两家承上代交情更加密切,结拜为兄弟。一个上山为匪的山大王偏与个尊孔孟之道的学究先生结为异姓兄弟,被当时常德、澧州一带的义士与绿林传为佳话。两个毕生瞒着官府来往密切,不是熊先生偷偷到药山寨做客,一道开怀畅饮,就是彭友森悄悄混进常德城内会友,笑谈天下之事。二人的婆娘先后有孕在身,彭友森便与熊先生指腹为婚,后来,两家十月怀胎,彭友森家生了一个胖小子,熊先生家生了一个小丫头,果然就对上了亲家。眼看孩子长大成人,熊先生不负誓约,亲自将女儿熊小晴送上山,与彭家儿子彭树德成了婚事。

    此时已到元朝末期,官吏贪酷,天下豪杰并起,元朝气数已终。熊召明常常郁闷不已,对彭友森道:“当朝无能,官吏盘剥,各地造反势力风起云涌,百姓水深火热。大哥何不效各地志士,祭起反元大旗,复我大汉天下,救黎民于水火?”彭友森叹息道:“我何尝不想有此义举?只因我年老体弱,这身子也坚持不了几年了,我山寨虽有些势力,终是孤悬一方,左右均无友军,一旦举事,如若官军来剿,四面一围,便无胜算。”熊召明也只得认命。

    这熊小晴嫁到山寨不久,彭友森便因病去世,夫君彭树德成了山寨之主。不几年,生下二男一女,熊小晴受其父影响,知书达理,贤明温孝,相夫教子,也憎恨元朝腐败,深忧百姓疾苦,言语之间常劝夫君不要结交官府,不得伤害百姓,不许纵容烧杀**之事。这彭树德晓得妻子乃贤德之人,不但对贤妻之言也是言听计从,一旦有大事难以决断时,还要与她商量或者请她拿注意。

    现这熊小晴虽是被方云和月芳等押了出来,听了徐小红的一席话,不觉惊叹,她也曾隐约听说过衡州有一伙义军,收编各地山寨绿林,反抗官府的壮举,便问徐小红道:“刚才女壮土所说,莫非就是衡州孙碧云盟主的义军么?”徐小红一看,问话的却是押出来的一位拖儿带女的妇人,便道:“你是何人?怎晓得我孙大盟主之名?”熊小晴不卑不亢道:“我乃此山寨主彭树德之妻熊小晴是也。才听女壮士所言,也晓得些壮士的一些来历,故此插话打搅。既然各位壮士有收编我山寨之意,小妇人也有一言相求,不知各位壮士能采纳否?”兴阳一听,就晓得这女子不是等闲之人,便道:“只要有益,但说无妨。”熊小晴道:“我刚得知,各位壮士同我寨寨主打斗,皆因我寨不明各位壮士的来历,疑为官军来犯,才发生误打误伤。现壮士既已亮明身份,且壮士之义举,我等也敬佩之至。既然同为绿林好汉,且皆有反元之义举,壮士又有收编我山寨之意,何必行如此尴尬之地步?若依小的建议,不如请各位壮士且放了我等寨主首领,一同到我山寨聚义厅,容我等先设宴治酒,给各位洗尘,再商讨我山寨同贵义军合并之事,如何?”兴阳一听,心中生疑,难以决断,月芳道:“说得倒轻巧,怕我等放了你,你们又使出什么鬼主意?还有,你说的话,能算数么?”熊小晴冷笑道:“我药山寨虽比不得上你们义军大寨,却也在此立寨六十多年,不敢说行侠仗义,江湖绿林之义气还是有的,各位壮士若有疑虑,你可将我熊小晴绑了,若是我这几位长辈及夫君有什么异动,行杀了小晴就是。各位若是要用强,我也就不好劝了,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依我姑姑的性子,大不了同归于尽,连同这寨子烧个精光。至于我说的话能不能算数,壮士只问我夫君就是了。”彭德树一听,连连点头,道:“贤妻的话,就是我的话。我等只凭贤妻的号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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