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堂华府土埋没,眼迷情痴一吻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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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韩曦被那人携在手里,耳边只觉得“嗖嗖”作响,那劲风刮得她脸面生疼。但她也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剑眉虎目,雄姿英发,不是陈治锦又是谁!韩曦只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她最爱的母亲就这样死了!父亲,姐姐失踪!而这陈治锦也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还救了自己!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仿佛在梦里!韩曦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在梦里,她想要脱离出这个噩梦!她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她用力过猛,乃至于叫了出来,然而这“梦”还是没有醒!而那陈治锦听到韩曦这叫声,于是放慢了脚步,走到一处没人地方,将韩曦放了下来!陈治锦看着韩曦,有些颇为同情,他也和韩曦一样,白天在街上见到了武当派的道士,他以为这武当派的道士知道了他到了南昌,是来找他报仇的。所以一直跟在后面,适才冲虚道人和美洁师太说话时他就躲在暗处,也知道她被怀疑。见着韩曦眼眶未干,心下不禁一酸,安慰道:“逝者已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不错,我要报仇,我要找出凶手!”韩曦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她的慈眉善目,她的语重心长!如今自己要做的便是为母报仇,找到父亲,找到姐姐,找到凶手!“你是陈治锦?”韩曦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样问道。“嗯”陈治锦点了点头。“你也被冤枉了!”韩曦问道。“你为什么这样以为?”陈治锦反问道!“因为我觉得你不像个坏人,你不会杀灵虚道长和黄老前辈。也不会和天禅天慧两位高僧动手”韩曦思索了片刻,说出了这样的话。陈治锦听到这话,不禁仰天长啸,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朱虹全和余京没有人真的懂他,男人如果没有人能够理解他,那么他就会孤僻,孤独!十五年来,陈治锦每日用酒来麻木自己,为的就是掩盖这种孤独。他重出江湖其实是为了余京,只不过他现在还没去找余京,便已经惹了这许多麻烦,这几月来他被江湖中人仇视愤恨,不自觉有些愤世嫉俗。这时听到有人理解他,颇有些“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之感触。他啸声绵延不绝,荡气回肠,韩曦听来只觉这啸声豪情万丈,并不如那日在少林寺张泽超所发的那般刺耳。韩曦知道陈治锦的内功早已登峰造极,他中气充沛,内力浑而不杂,不禁对眼前这个男人心生好奇,她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渐渐爱上了这个男人。陈治锦这一啸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等到他一啸而尽,只觉胸口无滞,说不出的痛快!长吸一口气,说道:“那两人虽非我杀,但和这少林高僧交手却是确有其事!”韩曦惊道:“什么!你当真和他们交手了”韩曦知道天禅神僧不出山门多年,江湖上都说他易筋经已是炉火纯青,内功早已是当今第一,而天慧神僧的武功自己也曾亲眼所见,若是说当世有人能从这两大神僧手下全身而退,韩曦是说什么也不能相信的。但陈治锦竟然打破了她的以为,对这陈治锦不觉又是多加了几分敬佩!陈治锦见了韩曦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早些歇息,咱们明早动身去金陵。”韩曦惊道:“你也要去金陵?”陈治锦答道:“不错,我也想知道是谁能害的了韩风雷!”韩曦瞥了一眼陈治锦,心想:“他武功胜我十倍,若有他相陪,自然方便了许多。”因此也不再言语。陈治锦笑道:“那走,咱们回客栈吧!”韩曦见他朝自己的客栈方向走去,说道:“你也在这间客栈?”陈治锦回头说道:“没错,我见你白日跟着那群道士,进了这间客栈,所以也在这找了间房。”韩曦见他说的这么轻松,心里不禁赞道:“我白日如此小心但还是没发现被人跟着,陈治锦果然名不虚传!”第二天,天还没亮,韩曦就被敲门的陈治锦给叫醒了,匆匆赶路,离开了南昌,一直向金陵走去。出了江西,行了没几日,便从金陵南门进去。他二人骑着马匹,陈治锦边走边看,韩曦却是一门心思想要回家,她其实内心里很希望冲虚道人所说的是假的,但她其实也知道冲虚道人没必要骗自己!只是城中行人不少,他二人行不快!不多久,已过了夫子庙,庙前立着很大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天下文枢”四个大字,这秦淮河也就在夫子庙之旁,只见这秦淮河并不是很宽,一眼望去,河对面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河的两边竟是些青楼柳巷,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娼妓舞着香喷喷的扇子在门前揽客。河上听着好几条大船,船上装饰华丽,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晚上常常笙歌艳舞之地。陈治锦看到此情此景,诗兴大发,口中念念有词,吟道:“把江山好处付公来,金陵帝王州。想今年燕子,依然认得,王谢风流。只用平时尊俎,弹压万貔貅,依旧钓天梦,玉殿东头。看取黄金横带,是明年准拟,丞相封侯。有红梅新唱,香阵卷温柔。且华堂、通宵一醉,待从今、更数八千秋。公知否,邦人香火,夜半才收。”这是南宋大家辛弃疾所作,陈治锦此时吟出,不禁摇了摇头,叹道:“这达官贵人只知自己享乐,哪里管过百姓的死活!”不自觉地又吟道:“恨东风、不借世间英物。蜀鸟吴花残照里,忍见荒城颓壁,铜雀春清,金人秋泪,此恨凭谁雪?堂堂剑气,斗牛空认奇杰。那信江海余生,南行万里,属扁舟齐发。正为鸥盟留醉眼,细看涛生云灭。睨柱吞嬴,回旗走懿,千古冲冠发。伴人无寐,秦淮应是孤月。”韩曦看了看他,心想:“没想到这人竟是文武全才。”她心系家里,催促陈治锦赶路。约莫又行了半个时辰,出现在韩曦眼前的韩府如今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破碎的瓦片,烧焦的木头,当初还算富丽堂皇的韩府,如今转眼变成了眼前的“小土丘”!韩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抔起废墟里的土,呆呆地看着,眼前早已浮现出了幼时的历历情形,眼里的泪水早已遏制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她抽泣着,越是想止住眼泪却越是办不到,情到深处竟有不少眼泪流入了嘴里。陈治锦见她如此,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肩膀,正准备说些安慰的话,话还没出口,韩曦却突然转过身来,双手一张,将他牢牢抱住。陈治锦见她抱住自己,促起不意,一下呆住了,他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此时此刻却也一筹莫展,只得“束手就擒”地一动也不动。他只感觉到韩曦抱得越来越紧了,她锋利的指甲竟然抓的自己生疼!韩曦的满头秀发有不少拂在了陈治锦的脸上,陈治锦只觉香气扑鼻,不禁沉醉,但马上又责怪自己心猿意马,连忙转移注意力。陈治锦不觉对韩曦充满了同情,他自幼孤独,跟着师父学了惊世骇俗的武功。后来师父死了,他只觉得茫茫世界,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直到遇到了余京,她善解人意,人美心也美,她将他那几已冻结了的心慢慢的融化了!可是十五年前,余京离开了他,他一下子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孤独与失望,乃至于绝望旋即扑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与当年的余京实在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陈治锦望着她,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自己期待了十五年的女人,他伸出双手,拖住她的脸蛋,欣喜若狂地说道:“京京,你回来了!”只听得“咦”的一声,陈治锦闭着眼睛一下吻了过去,融情蜜意,全都化在这娇唇之上,陈治锦只觉得十五年来的孤独已然一扫而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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