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真正算起来，贺若也只见过程梓云一次，而且并不算什么愉快的交际，她和他的跟班们发生点摩擦，只不过他并没有为难她。
身后的跟班靠近程梓云耳边，并且往贺若这边看了两眼。程梓云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去，他要是没看到他会进来吗？还用得着提醒？
程梓云走过去就搂着那个领头的肩膀，靠坐在沙发上，“飞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哎，这不前两天阿宽失恋了，今天大伙陪着他来喝酒，借酒消愁不成还被人揍了，够衰的。”他指了指那一边，“喏，还是被女人揍了，这小子一个月都没脸出门了。”
程梓云听了倒是笑了，“丢不丢人啊，以后出去可别说认识我啊。”
调笑了几句，他才又道：“怎么的，你们这是要动用私刑啊？”
“哪能啊。”飞子贼嘻嘻地压低了声音，“吓一吓而已，只要保证这事不说出去丢人就行。”
程梓云看了看这一圈人，都是平时活跃在这周围的，学是没上了，拉帮结派喊着要混社会，说白了就是一群草包，出了门让他去抢一百块钱只怕也没一个人敢上，就这样都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的，程梓云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们。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两个姑娘不肯啊。”
“不肯什么？”
“不肯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程梓云有种不太好的猜测，“你们是暗示的还是明示的？”
“这还要暗示？”
“……”程梓云咬了咬牙，忍了忍才没有一巴掌拍过去，“飞子，咱有点智商行不行？我把你绑了，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你要跟我说什么？”
“……饶命？哥，我错了？”
算了，不忍了。程梓云抡起一巴掌拍在那个大猪头上，“那人家不也一样吗？没吓哭都算是好的了，还跟你保证什么？”
飞子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敢还手，想一想好像还是这么回事，“云哥，那现在怎么办？”
程梓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走到长椅的另一头。
房间内的灯光有点晦暗不明地打在程梓云脸上，他开口叫了一句：“贺若。”
“嗯。”贺若应了一声，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她有些不太明白，程梓云是来看戏的，或是来解围的？她当然希望是后者，可毕竟两个人并不熟，她也不太清楚这个人的秉性，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程梓云提起一口气准备说什么，说出口却变成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同学被你的朋友带进来了，所以我就进来了。”
“算了。”他其实想问她怎么会跑到酒吧里来，不过都不重要，他转头看着飞子，“飞子，你刚刚说的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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