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话刚说出口。
他一袭白衣突然迅速染上黑色, 脸上无奈的神情一闪而逝。
一眨眼，就换了个人格。
月神情冰冷，脸色紧绷。
他与晏凌殊几人对视一眼, 现场陷入古怪一阵的沉默。
晏凌殊没有在意月，转头盯着旁边梦之沼泽的云团。
卫渚渊倒是关切道：“月，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月抬眸看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你们不准帮他。”
乔慕嘉耸肩：“我不掺和你们的事。”
卫渚渊认真地点头：“你放心, 我们绝对不会帮他。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月这才收回目光，继续沉默。
日的声音传入月的脑海：“月, 你需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不然很快你就会死。”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但又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是月表情冰冷, 根本不理会。
“亲爱的月啊…”日的轻叹一声，温暖的气息缓缓将月包裹。
月神情微动，但随即又换上更为冰冷的伪装, 冷漠得像一尊雕像。
日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是为你而生，也会为你而死。来吧亲爱的，亲手杀了我。”
他似乎已经兴奋到声音都在战栗：“让我们永远融为一体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月：“……”
船上其他人可不知道日这么变态。
卫渚渊还转头看向晏凌殊, 尽心尽力为日和月谋划：“零枢, 那个传承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获得啊？就这样浪费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
“而且这个传承不认月,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前世留下的所有传承, 就全部作废了？”
乔慕嘉耳朵微动：“那可有点倒霉啊。”
“那就要看他前世, 是不是给所有传承都设置了认主模式了。”晏凌殊随口应道。
他仍旧在看向梦之沼泽。
此时琳琅楼船就停在那云雾的边缘, 里面隐约有浓郁的水汽传出。
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团无害的云朵。
乔慕嘉：“这还能不设置的？”
晏凌殊摇头：“下一世, 我们自身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谁也说不准。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另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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