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楚汉争锋—(十七)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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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荥阳大战,刘邦先后两次奔逃,一次比一次跑的可怜。

    这一次,刘邦几乎输掉了所有的本钱,连关中家底都一并放到了荥阳,这使刘邦痛苦不堪。从成皋逃出来后,刘邦把逃跑路线锁定到北方赵地,在那里驻扎了两个人,一个人是韩信,另一个是张耳。刘邦相信在赵地他会找回自信,事实也正如其所预料,因为他驾驭下属的手段绝对一流。

    刘邦渡黄河,驰修武,一路向北,几天后终于赶到韩信、张耳的军营。早晨,天还未亮,刘邦自称汉王使者,叫开营门,骑马直奔韩信、张耳营中。此时的韩信和张耳都没起床,正搂着被子睡大觉。对刘邦而言这正是绝佳的机会,因为睡着的绝对比醒着的好对付。因此刘邦趁此良机,派夏侯婴先后冲进韩信和张耳各自的卧室,拎起领兵印符就走。而此时的韩信和张耳,依然蒙头盖脸的睡大觉,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不过也可以理解,人这一辈子,碰见有人偷印符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是个普通人干这种事,肯定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了。因此那两位大哥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

    就在韩信和张耳接着睡大觉的时候,刘邦却很忙碌。利用印符召集来诸将,重新对各个将领的职务进行调整,一举夺取韩信和张耳的领军职责,把他俩人闲置高阁。

    两位睡觉哥醒来后,发现印符丢了,大吃一惊,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异常恼火。竟然有人干这种事,在眼皮底下竟然偷印符,找死呢。

    刚准备发火,就有人过来禀报,汉王已经来过,并拿走了印符,这使得韩信和张耳大吃一惊,连忙跑过去求见刘邦。

    站到刘邦面前后,他们才晓得这一觉醒来竟然换天了,自己的兵权被解除了,这多少有些让人心惊。

    也许你会问,韩信和张耳不就是刘邦手下吗?直接把他俩叫起来,安排他俩干活不就完事了,刘邦何必六指挠痒——多此一道?

    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说明你太不了解政治,也太不了解军队。

    战乱年代,十足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至于谁是大哥,谁又是小弟,并不完全是固定的。有实力就能当老大,没实力只能当马仔。俗话说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曾经的老大一旦实力衰退,就可能丧失说话的资格,甚至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早上的大哥,晚上可能就会变成囚犯,甚至变成一具尸体,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多少年来血的教训。

    刘邦很清楚这一点,更很晓得如何掌控这一点。他只愿当老大,至于小弟的角色,不好意思,反正我不愿意干。

    而这次奔逃,带在身边的只有夏侯婴,基本上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了,要实力没实力,要兵力没兵力。虽然灌婴、缯贺、靳歙等嫡系人员也在这里,但毕竟这些人近些日子来一直跟着韩信,到底听谁调遣还真是个未知数,并且也不掌实权。如果把韩信和张耳叫起来,和他俩商量着办事,如果那俩仁兄不按套路出牌,刘邦只能空有个老大的头衔,可能成为人家的随意操纵的木偶。这是刘邦不愿意看到的。

    而刘邦绝不是任人宰割的菜鸟,而恰恰相反,他是火并的老手,驾驭手下的高手。什么事情都得按我自己的意愿来,至于“商量”这个词语,在他的词典里应该和“命令”那个词是同义词。虽然上阵打仗的能力和项羽比起来不是一个重量级,但驾驭群臣的能力能甩项羽一百跌。韩信碰到他,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刘邦清晨赶来是刻意的安排,冒充使者是刻意的安排,抢走印符也是刻意的安排。清晨赶来是趁韩信、张耳不备;冒充使者是不让小卒通知他两人准备;抢走印符是为方便调动各路将军;职务调整是彻底架空韩信和张耳。所有的一切,他既是导演,又是演员。但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最终的目的都很明确——任何人不得染指我的权力。

    好了,现在目的得到了,韩信、张耳老实了,兵权在握,老大地位稳固了,纵然孤身一人,也没人能阻挡我号令天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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