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年生一劫,甄庐顷刻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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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阿胜喜欢,甄冠林自然是十分放心,水颖峥也无话可说。

    “去猫房。”

    水颖峥垂了手,脱了力,刚才透力而行,其实胸部以下的骨子里已经僵化。

    云棠闻言尝试着拉过他的臂膀扛至肩上,搂过他的腰欲站立起来,可入手部分俱是僵硬无比,无半丝柔化,与其说她要扛的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个木头,不能曲折不能活动的木头。

    “三少可是中毒了?”她使了半天的劲儿,仍是无法将他扛动,无奈得紧。

    “你尽可托住我双臂,将我拉将过去。”水颖峥道,听着上面的动静,皱了眉又道:“快点,他要放火,晚上一会儿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云棠惊疑的往上一看,见地板缝隙透烟而进,耳听火声滋扰,紧赶着从水颖峥的腋下拖起他的双臂向猫房拉去,才进猫房,立刻关门放帘,不让一丝烟雾进得来。

    从桌上倒了杯冷茶递给他,云棠问道:“三少这样,可需要我做点什么,这里有些药材,不知顶不顶用。”

    翩翩男子得了个大半身不遂,若是终身,甚是遗憾,她不免同情起来。

    瞧着她那样的眼神,水颖峥面有不郁,道:

    “你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瞧我,我能挖了你的双眼,教你下半辈子摸黑过,正好治了你的怕黑症,信也不信?”

    “……奴婢只是替主子顾惜于三少,既然如此,奴婢不管不问便是。”

    古话怎么说来着,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驴肝肺,农夫与蛇……

    许是折腾了半夜,开始闹觉,又许是见着只要离水颖峥远些就无性命之忧,云棠的胆子突然大了些,听着他那样的话一下子黑了脸,真就不管不问了。

    水颖峥见状冷哼一声,无视于她,闭目休养,心道:不过一夜,熬过这一夜就好。

    他倒是心大,竟然还敢睡。云棠瞄了他一眼暗道,想她犯困得紧,但强撑着不敢入睡,就怕梦中一命呜呼,死得冤枉。

    由是太过紧张,过了一会儿,下腹发紧,尿意来袭,她四处张望,在角落处寻得便桶一只,仔细瞅着打水颖峥那处应该是看不过来,遂脱了小裤解了手。

    水流声响,一阵舒/爽后,她才感夜深沁凉,只着了亵衣的身子被冻得微微打起颤来,看着小榻上盖被好睡的某少爷,不禁恨了起来。

    然,恨又怎样,真靠了近去,她是打不过的。

    命苦命衰,她眼下可不是只有忍着了,忍着忍着,身子慢慢燥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头重脚轻,她再也撑不住,睡了去。

    云棠入梦,水穎峥即睁了眼,僵硬的身子万分不自在,几个时辰的不良于行,他亦有了便意,被云棠如厕的声儿一刺激,越是强烈,换作平时还能挺了过去,现下身体尚不受控制,可千万不要泄漏出来。

    恍惚间,应是翻过好几个时辰,云棠被一阵状似磅礴的雨水声惊醒,起着眸子一看,一修长伟岸的男子背对着自己,外裳垂挂腰间,一捧青丝披肩,浑身散着一风流入骨的味儿,痒得她燥热的身子难耐得紧,还未分明自己身在何种境地,撅了小嘴吹起声响亮的口哨,嗲了音儿的道:“嘿,美人,转过来给小姐姐看看你那俏模样。”

    水穎峥不防小小女婢也敢调戏于他,沉了脸提了裤径直过去,打定好好收拾她一番的心思,将惶恐噤怕的她从桌上拎将下来站立着,动作之前,忽听机关响动,他敛气看去,打量竟是甄冠林,见对方面沉如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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