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什么,跟老娘回去再说!”孙奶娘伸手在他嘴里塞了条手帕,拖着有口不能言的方兰生进了孙家。
没热闹可看,围观人叽叽喳喳散了,有的庆幸自己没被砸到,有的调侃方兰生运道。
”散了、散了……幸好那绣球没落在我身上……”
“方公子与孙小姐实在是天作之合,令人羡慕……”
有两姐妹边往回走边闲聊。
“姐姐,你说孙家小姐真和那奶娘……长得差不多吗?”
“我怎知道,披着盖头谁又看得明白。”
“若真是那样,可苦了方家那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了……”
“要你操心吗~走,没热闹好看,咱们也回家去了。”
屠苏寻了大半个琴川,那女子却消失了一般,而阿翔就在一条小巷附近盘旋不去。
在巷子里转了几圈,屠苏气息不稳,忽然觉得头痛欲裂,闷哼一声扶住要裂开一般的头颅,停了脚步。
风晴雪坐在路边的墙上,脸上满满的笑意。“嘻嘻,淫贼,你怎么现在才追上来呀?”
屠苏难受至极,不想与她纠缠。“休要多言!剑还来!”
风晴雪抬手撑起下巴,没有还剑的意思。“我仔细瞧了瞧那把剑,可真是不简单,像是大有来头。你从哪里得来的?剑为什么会断了一截呢?”
屠苏胸口一股戾气腾起,破坏的欲望似乎要挤爆他,狠狠一拳捶在地上,想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快、快把剑还我!”
“你怎么了?”风晴雪诧异的跳下来,靠近他。
屠苏拳头上全是鲜血。“……剑……把剑放在地上……你走!快走开……”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风晴雪看不出来他是受伤还是生病了,又重复一遍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唔……屠苏双眼猩红一片,猛然起身对着风晴雪就是一剑。“啊——!!!”
“……这么生气?你别……气成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又没说不还你……”风晴雪狼狈的躲开,急声跟他解释,她真的只是好奇这把剑他从哪里得来的而已嘛!
屠苏失去意识前,师尊的话乍然在脑海中徘徊。
屠苏,你体内煞气纵横,尤以朔月时最为严重,无形中便可令你杀心重重。为师冥思苦想亦无法可解,唯有冀望以清制浊。
昆仑山天墉城乃是天下清气鼎盛之地,虽无法消弥你体内凶煞,却可减缓其将你蚕食之势。
生死攸关,万不可擅自离开昆仑。切记、切记。
焚寂之剑定是上古邪物无疑,邪剑有灵,远古之威,为师亦驾驭不得。
此剑似具吸煞之功,力量与你煞气系出同源,虽不至此消彼长,却可略为吸纳你身中浊气,故由你保管,但切勿受其牵引、失去本心,更不可让焚寂为他人所得。
原来,离开了天墉城,这煞气真的更不受他控制,来势也更加凶猛了……
风晴雪眼见他的剑就要刺进自己身上,却只见他双眼一合,直直倒了下去,风晴雪接住他倒下的身子,高瘦的屠苏体重居然不轻。
小狐狸从角落冲出来,呲牙咧嘴凶她。
“毛团!”风晴雪撑着屠苏,看着小狐狸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不过我现在不能陪你玩,我要带淫贼去找大夫。”
风晴雪困难的背负起他,也不管屠苏听不听的见,柔声安稳他。“淫贼,你别担心,我带你去看大夫。”
欧阳少恭怡然自得的坐在小船里,手中执了个茶杯,看着三五结伴的放灯人,面上和煦如春风,眼底却是一片薄凉。
风晴雪背着屠苏闯进他的视线,欧阳少恭放下茶杯,起身唤住匆忙走过的风晴雪。“姑娘留步。”
屠苏恍惚中,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了。身体似乎有股暖意,煞气慢慢缓了下去,究竟……是什么……
屠苏昏迷中也不解。离开天墉城,每逢朔月,本是一次比一次痛苦,为何这一回……
屠苏醒来时,风晴雪趴在床边打盹,牵着他的手,她的真气慢慢渡到他的身上。
少女小巧玲珑的手笼在银丝手套中,与他大掌紧紧相握,屠苏心中有了丝不曾有过的涟漪,不自在的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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