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捧着汤碗:“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晏忱实诚地摇摇头:“没有,你安心吃饭。”
待饭歇茶停,小厮丫鬟们收拾好学堂,白夫人先一步送孟水君回客栈。
晏忱借口想要咖啡,跟着白溪从楼下溜达到楼上。
白溪再次嘱咐他:“不许多喝,熬夜容易发胖。”
晏忱“嗯嗯”两声认真点头,把瓷瓶小心放好:“收了二小姐这么多东西,我是不是该还礼?”
白溪抬眸:“嗯?”
晏忱从怀里掏出个锦绣香囊:“迟了的贺礼,正平城也没其他好东西,还望二小姐莫嫌弃。”
白溪笑着问他:“庆贺什么呀?”
晏忱“唔”了声,又慢吞吞地跟着她下楼:“庆贺学堂顺利度过月余。”
或者是,什么也不庆贺。只是单纯碰见了,想要买来送给心上人,就像那捧不知所谓,却从未迟到过的花束。
香囊里是南边常见的小花,细闻丝丝缕缕的清雅淡香。
晏忱见她喜欢,心里也欢喜:“玉枝花,正平城漫山遍野都是,下次带你去看。”
白溪眉眼弯弯:“好啊。”
于是,两人便这么随意地约定好了,没说何时去正平城看花,也没说带不带无关紧要的人。
仿佛哪日兴起,便能一道骑马出游,自由放肆得紧。
云烟站在门口偷听,刚在心里夸完将军会抓机会,转头就和白溪四目相对。
云姑娘默默扭头:“老赵,雨夜浪漫,吟首诗。”
赵鹤:“啊?”
云烟拧了把他胳膊,老赵只能“吟吟吟,这就吟,小姑奶奶你松手!”。
而在一门槛之隔的楼里,白溪因着香囊好起来的心情,又风筝断线地落下来。
晏忱敏锐地问她:“怎么了?”
白溪朝门外努努嘴,小小声问:“佳人?”
“嗯?什么——”
晏忱忽地噤声,迅速翻出某段“抱着姑娘进京”的回忆,以及自以为解释清楚的解释。
他舔了舔后槽牙,恨恨地掐了下她侧脸,颇为咬牙切齿:“不是阿烟,明日带‘佳人’来见你。”
白溪哼哼唧唧,握着香囊溜进自家马车。只在车夫扬鞭时,她掀开帘子扮了个鬼脸。
晏忱靠在门边,待马车转过街角,才带着三个“无关紧要”的人往将军府走。
云烟仿佛丢了魂,险些踩着石头摔进水坑,被赵鹤眼疾手快拽起来。
晏忱冷淡地看向她,云烟当即站直立正:“将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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