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清的右手或许已经断了吧。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原来这不是个普通的病房,里面还有一个小卧室,里面多的是秦羽拿来折磨人的玩意儿。
苏泽清像一个可以任意折叠的玩具,在铁质的工具中被不断磨损。
他被折磨了一晚上,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不红的地方。
他侧着身子,睡在地板上,暗淡的光瞥着熟睡的秦羽,秦羽睡在床上。
他说,“你是我的狗,狗就该睡在主人的脚边。”
与虎为伴,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命运,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早。
身体的窃听器,他一定要取出来,才会在昨晚那样激秦羽,他以为秦羽会剖开他的小腹吓他,取出那个没什么用的窃听器。
可他依旧拿不准秦羽的脾气,换来的是这种程度的折辱。
很脏,脏得他恨不得褪一层皮,可他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腿已经麻得只剩下力气发抖, 黏腻感被裹满了全身,这屋子太大,他爬不到浴室,即便爬过去,也没法子洗干净。
苏泽清的身体内部涌起来一股巨大的反胃感,他以为自己早就放弃身体的所有权,只为他自知的灵魂战斗。
可依旧难受地想去死,幸而,他明白眼泪没用,即便是天大的绝望屈辱,都刺激不了他的泪腺。
干涩的眼睛和夜色混为一体,粘稠的黑夜入了体,苏泽清撑着手臂坐直,望着窗口外无尽寥寥的黑夜。
来这儿,不是上赶着被秦羽折磨,
他来这儿,是赌,是孤注一掷。
拿自个儿的命来找到秦羽的弱点,总有很多失误和惩罚,这并不令人绝望,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
苏家17年前的船舶案,他也只能靠着接近秦羽才能查到。
去找伯父,那个人比秦羽好不到哪儿去,别说让他查到什么,恐怕只是打草惊蛇。
他撑着手臂缓缓爬到秦羽的床边,审视着这张脸。
若不是敌对,也算得上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可惜,攒了一肚子坏水,存了浑骨子戾气。
静谧夜色,安静只余下几声鸟鸣,秦羽厚壮的手臂环着自己,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苏泽清很想嗤笑秦羽这副可怜样儿,像是短暂地从受虐者的身份抽离出来,毫无颜色的双眸只剩下鬼魅和决绝。
他胸前的伤痕是被刀片划的,只划破表面,会流血,再生疤,长出一点新生细胞的时候,又会被划。
秦羽要这样耗他,具象化地叫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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