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得先谈情说爱，谈什么生意啊。”张大发是个实打实的粗人，猴急地撕碎了苏泽清可怜的几层布后，摁着苏泽清的背，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他初涉富商圈，许多事都是听了个新鲜，当金钱权利到了一个位置，人活着，全然都是为着自个儿的快乐。
他也不见得喜欢男人，只听他们说，现在这个时代，玩男人，才是财富的象征。
一个肤浅好糊弄的虚荣粗人，苏泽清看到他一身毫无搭配感堆积的大牌时，就想到了应付他的法子。
手肘被倒扣，苏泽清柔薄的背脊凉出一层细微的汗，他深呼吸，整理着脑海里知道的资源，努力保持冷静。
人生已经到达地狱门口，不能这么快认命，他被秦羽当作商品随意赠送，若第一次就占了下风，今后的无穷无尽，只会叫他成为毫无尊严的垃圾桶。
苏泽清轻轻转身，抵住张大发的胸口，轻柔地微微笑开，“张总你又不喜欢男人，何必贪图这点新鲜感，我知道，你家码头生意差船舶资源，我可以介绍给你，就当赔罪。”
苏泽清故作淡定地望着他，心脏却跳得很快，他不确定这一招管不管用。
他知道，张大发是秦羽众多追随者中的一个，和许多人一样，他们发家的资本，源于拆迁款。
秦羽幼时在那一片拆迁房长大，也不知吃下什么苦头，居然能拿下那一片地皮，活生生把名不见经传的偏地儿，打造成了边市第二个cbd。
为这事，他多了一大批追随者，底层上来，他最会笼络人心，地皮、产业、垄断，他带着一批豁得出去的泼皮无赖，占据了边市大多数的份额。
即便叫边市本土企业看不惯，也惹不起这帮匪气流氓。
财经新闻上的这帮子人，努力想被描绘成优雅上层人士，是和秦羽一样的，有情有义的文化企业家。
其实不然，他读得出。
越是缺什么，越是炫耀什么。
他们玩得花，无非都是在模仿，就同张大发一样，模仿他们不曾知道的规则，播撒着恣意放纵的**。
可这规则，哪里是他们一群暴发户就能轻易握住的？
小小的诱惑，就能将他们轻易打散。
“你有什么资源？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说这些。”张大发狐疑地盯着，他们抱团厉害，只能内部消化，他跟搞船舶的谢峥对付不了，但又不能出去找资源，烦的厉害，又不能违背秦羽的意思。
这些事，只有他们内部知道。
他的兴致一瞬间消失，端正坐好，重新打量起苏泽清来，秦羽一向玩得开，男人女人都带过，他视这些玩意如商品，随意拿给下头的人玩。
这个人什么来头，居然也插得上这些话的嘴。
苏泽清轻柔淡笑，偏头不言语，眼神的自信平添几分疏离，即便这种处境，他苍白的脸像白洁雕塑，散发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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