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自从上了自己小师妹鹿倩的车，脑袋就一直保持高速运转状态，一边接收着反乌托邦设定的仙侠世界，一边思索着其间引出的一些疑惑。
很多东西，注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的。两人分手后，卓尔回到了租住地。
他的身外化身已经早早回来了，躺在床上待机。毕竟同时控制两个身体太麻烦了一些，这种高端操作还是能省就省，不然真的很累。
在齐宁宁身体的口中，含着两颗灵石。灵石灵气被齐宁宁的灵根所吸引，朝着体内不断涌入。这个涌入速度有些怪，很慢，似乎只有自己吸纳灵石速度的一半。
“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坐在床边琢磨了一阵，除了自己天赋异禀之外没的得出什么靠谱结论。“算了，明天还得早起，先睡吧。”
他已经跟鹿倩说好了，明天早上去光柱那边登记一下，还要见见她口中那位‘少爷’。希望今日积攒的问题，可以在明日得到解答。
天色不早，卓尔含了两块灵石在空中，上床睡觉。房间里生活设施不是很齐全，仅有的一床被子让给了女孩子身体的身外化身。虽说实际上都是他自己，不该分什么彼此，不过看着女孩子的身体没被子盖总是有些心里不舒服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矫情吧。
两个身体很快全部睡去，但是屋子里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齐宁宁所化的小鬼正对着聚精会神的对着手机，收看着网络电视上的‘经典爱情电影一百部连播’，这是卓尔睡前帮她弄的。
对于她这个死人来说，自然是不需要睡眠这种东西，也不会疲惫，不会饿不会冷。整个人永远都保持着清醒状态，因此她的夜晚很难熬。
由于害怕她夜里无聊，卓尔用手机给她放电影看。只不过……
“你就不能帮我插上电源吗？才看两部就没电了！”
由于无法碰触实体物件的关系，灵体化的齐宁宁只能眼看着因电量过低而关机的手机，自己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明明两天前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小姐，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喝不了饮料吃不了零食，由于她的视觉来自于魂魄本身，连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都完全不可能。
“我终于知道可了，为什么电影里面的鬼都喜欢往黑的地方钻。”
齐宁宁这个人还是比较想得开的。虽然变成鬼魂后有着诸多不便，但是也有一些事情是在世时做不到的。她咻的一声钻入地板，从楼下住户的天花板上飘了下来，来到楼下住户家中。
这是一户三口之家，父母已经睡了，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在躺在房间床上，用手机***。右手不老实的耸动着。
齐宁宁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蛮新鲜的，直到这小男孩儿结束了一局，她这才飘向下一户人家。
作为小鬼，她无法被主人卓尔以外的人看到，可以无视墙壁与障碍物四处游荡，倒是能够享受到一些独特的乐趣。
在住宅楼中穿行了一个小时，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住户们不是睡了，就是在玩手机玩电脑，少数人忙着跟情人缠绵，都挺无聊的。
“算了，还是去看电影吧。”
齐宁宁记得附近就有一个通宵影院，她打算在那里过夜。然而她准备飘出大楼，便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爬楼梯。
这栋楼共有二十层，卓尔租住的是顶楼，因为他觉得顶楼相对安全，箱子放在这里会比较安心。
爬楼梯的两人穿着不显眼的黑色衣服，一老一少，全部都是小平头，脚步轻盈行动快速，一连爬了十多层仍然能保持匀速呼吸。
“这些家伙放着电梯不坐，是在锻炼身体？”
齐宁宁跟在他们后面飘着，想看看这些人的体力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一直跟到顶层二十层，她才发现情况不对。
那些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卓尔房间门前，将一只胶皮管塞进了门缝，胶皮管另一头连接着一只杀虫剂一样的罐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们把罐子中的气体释放了出来，安静的夜晚中传来一阵‘沙沙沙’的喷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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