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芮阳所说,她的低落会持续很久,冯周洲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擅自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有过一次试图劝说芮阳去看医生,不过也只提过那一次了。一来是芮阳强烈的抵触情绪,二来是他也意识到了在语言不通的环境就医或许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和适宜。
而让他坚定这种选择的则是芮阳的转变,从前她爱一人憋着,之后开始慢慢的会发泄到他的身上了,当然这也有他啥也不怕一个劲往人跟前凑的缘故。
冯周洲不是铁石做的,被这样对待会难受,也有差点顶不住就想同芮阳一起哇哇抱头大哭的时候。只是又不行,他难得会强迫自己什么事,这时却有一件——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丁点负面的情绪。
往往芮阳会骂他、锤他甚至尖叫着打他巴掌,他也受下去,自己吞到肚子里。没被锤打几次冯周洲又找到了排解的方式。
死皮赖脸地安抚好芮阳后,他常常假装要去买东西,不去最近的便利店,一口气跑到271公里外的那家711,随便买点什么再跑回来,当下就把心里的气和委屈散了个干净。
跑的时候他让自己心里只想着高兴的事,正面对芮阳的行为作出解读。她的打骂是信任自己,愿意将心中抑郁发泄出来的表现,人只要这样把心里积攒的情绪散出来慢慢就会好的。自己再难受看着她好也就不难过了,受气了不大了就多跑两公里,哪有一条路是把人逼死的。再说他冯周洲什么都不擅长,只有自己给自己寻开心是最擅长的,什么都不拿手,选择性的健忘却又拿手。
而且回魂后的芮阳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性,只是那副看着他的模样,冯周洲就知道,芮阳肯定也是爱惜他的。
当然,除此之外生活还有更多的磨练给冯周洲,例如离朋友渐远,例如在照顾芮阳的同时兼顾忙碌的工作,但因为心里有偏好,时间一长也就惯了。
只是一点他还是蛮失望的,sen又不见了,没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偶尔会觉得嘴巴难受。
这一次大概是一个多星期的样子,芮阳的情绪渐渐变好,稳定了下来。冯周洲终于松了口气,就差没说出口,谢天谢地。
紧接着日子渐渐归于平淡,他开始享受与芮阳相处的每一日,还有从她那里偷到的吻。
她躺在沙发上,他坐在地上,谈工作,谈电影,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看着清晨的阳光、傍晚的夕阳、夜里的灯火。一起趴在阳台上,说着笑话,还有他吵闹的歌唱表演。原来爱情真的不必风风火火、轰轰烈烈。能看得到她,碰得到她,最远离她不过一小时的距离,就够了。
冯周洲乖巧地趴在餐桌上张嘴跟芮阳要草莓,芮阳将草莓尖尖咬了,把剩下的草莓屁股放到他嘴里。
冯周洲嚼着,对芮阳发出抗议。
“给我吃一个尖尖嘛,一个就够了。”
芮阳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草莓,递过去,冯周洲张嘴就要接。
“哎~,不给你吃。”在他快要咬住的时候,她迅速收回手,看着他张口咬了个寂寞,仰头嗤嗤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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