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南之前,蒋珑一心想着收购滇云,到云南后又记挂着拾意业务剥离的事,没什么玩心。
这天下午得空,从翠湖一路走到钱局街。夏日炎热,他还不太习惯留长头发,双耳及颈后闷热,浅色休闲短袖也已经汗湿了。
一阵风吹来撩起碎发,好痛快的热风啊。他抬头观望这个窄窄的街道,听说这里有闻一多殉难的地方。蒋珑没来由的认为芮阳一定也走过这里,一时有些偷喜,在回味这种愉悦的感觉之余,脑中突然冒出了那些民国时候的文人来。
人名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没多大会,他想到了文人手中还有情信这档子事。
登时离骚之性大发。又在豪情万丈的留下“敬启”二字后,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总不能让猴子去下蛋。
天也怪热,还不如回酒店。
2017年,季夏。
蒋珑在酒店的房间,拿了24个牛油果,从剥皮到挖核,从勺子碾到餐刀刮,他了解了如何选择既新鲜又熟得恰到好处的果子。
“——芮阳启
我已到云南4日,对你有些想念。
长发很热,不过在冬天应该挺保暖的。
我在学习如何处理牛油果。我不爱这种没有味道的水果,倒是很喜欢草莓。
现在不是草莓的季节,也不是牛油果的季节,只不过**月很快就到了。
还有,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榕城比这边热很多。”
榕城热不热?肯定是热的。
到底有多热?芮阳没有去感受。
她像个废人在家里摊了一个星期,不仅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移动身体都觉得是多此一举。
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透了进来。这也许是白天?
你看过我此时眼中的世界吗?不是彩色,也不是黑白,而是无味的。
你感受过我此时心里的感觉吗?不是开心,也不是痛苦,而是混沌的。宛如以前整齐的线现在扭成杂乱的一团,又被打上马赛克。在挣扎着解开和放弃中反复横跳,为此筋疲力尽。
直到我看清了此时劳累的真相,还来不及难过就感到了绝望。有时会觉得自己想太多,可大哭之后发现刚刚过去的那场想太多只是一次自我挽救的徒劳之举,更加绝望。
芮阳做了很多次吃药的决定,又退缩回去。她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因为太清醒才无法面对在现实面前的无能为力。她的问题直指自身、社会或是人类,茫茫宇宙中无法解决的矛盾,却再没有耐心去解除结果。
从前看到一朵花,她会感到开心,喜欢花瓣那种过分粉嫩的娇弱,在微风中颤抖的可爱。
从前看到一只小鸟,她会感到开心,那是灵动的生命,自由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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