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熊到底强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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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啪!”张处厚当先一句话不回,一巴掌扇在了张孝儿的脸上,“长本事了。”

“当年,我们为什么要从军?”张处厚铁青着脸问道,“还不是那狗押司为了家中那柄弓,把我们逼得家破人亡吗?当年他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你忘了?怎么?你也想变成那狗押司一样?”

“不是,我……”

张处厚深吸了一口气:“是府君让我过来的,同时也带来一道法旨:从今日起,如有类似事件发生,则一律按军律处置,随后,我会在晚上向诸位详细说明。”

高声向诸人宣布了这一法旨,张处厚将注意力回转到张孝儿身上:“张孝儿!我问你,军律第三条怎么说的?”

“抢夺同僚饭食饷银,罚两鞭,劳工七日。”

“第六条。”

“欺侮同僚妻子父母等亲属,视严重程度罚二到十鞭。”

“那你还等着干什么?裤子拖了!”

“诸位听了。”从腰上解下了鞭子,张处厚向着四周的人拱手道,“依照军律,抢夺饭食,两鞭,欺侮同僚妻子,由于仅在口头,两鞭,但殴打同僚及其妻子,加两鞭,总共六鞭。”

此时,张孝儿再没了之前的气焰,他脚步凌乱地向前走去,老老实实地趴在了一个树桩上,褪下了半截裤子,露出黑乎乎的屁股。

“你,还有你,把他绑起来,别让他乱动。”几个大汉用三截麻绳将张孝儿绑在树桩上,张处厚拿起了鞭子,甩了个鞭花,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下一秒,张处厚咬着牙,高举右手,一鞭子带着尖啸般的破空声打在了张孝儿的屁股上,在鞭子触及张孝儿屁股的刹那,一泼血腾的炸了出来。

张孝儿的屁股上像是被十几把小刀一起割过一般,裂出了汨汨流血的伤口,张孝儿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尖叫声。

还没等张孝儿叫完,第二下又落了下来,“啪”又是一条带着十几细小破口的血红印子,这下张孝儿的叫声已然带了哭腔。

第三下,鞭子已然被鲜红的浸透,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好事从别的组跑来的人,都咽了一口口水,没一个敢说话的,大喘气的都没有,包括张孝儿,他已经晕过去了。

“把他泼醒,继续。”

韩能犹豫了一下:“张都头,等他伤好了再打吧,这样打,恐怕一个月都下不来床啊。呃,不就干不了活了,少一个青年劳力啊。”

张处厚摇摇头,近乎冷酷地回道:“打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也是府君的意思,打了他,就他一个人干不了活,不打他,大家就都没心气干活了。”

听到是陈赦的意思,韩能马上住了口。

此时,刘五娘渐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花熊呲着大白牙的笑容,她抱着刘五娘,将一种清凉的糊糊涂在刘五娘的后颈上。

“三哥?”刘五娘看向了一身泥土的哥哥。

“没事了,没事了,韩乡老和张大郎给咱们做主了,没事了。”刘三指了指正在被抽鞭子的张孝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别看,怪吓人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五娘有些发蒙。

突然,花熊掰住她的脸,对向自己,她指了指远处神祠的方向,又指了指张孝儿,再指了指自己,做出一个奔跑挥动手臂的动作:“花熊,强。”

和花熊交流了那么多,刘五娘也算了有了点经验:“你是说,

是你去通知的府君大人?”

“嗯。”

“她还和府君说了你的来历和你哥哥的经历,不然府君也不会这么快派人来。”张处厚此时抽完了鞭子,一脸愧疚地站在他们面前,“实在抱歉,是我教养无方了。”

就在刘三和刘氏纷纷表达感谢的时候,刘五娘却看向了花熊:“你,你能听得懂我的话?”

花熊摇摇头,她指指耳朵,再次摇摇头,然后她指了一下自己胸口,点了下刘五娘胸口,接着竖起了大拇指:“花熊,强。”

刘五娘咧开嘴笑了起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个朋友。

坐在神祠的屋顶上,陈赦望着远方的悲喜剧,默然不语,陈腾道吭哧吭哧地沿着神祠柱子,爬上了神祠的屋顶。

他小心翼翼地踩在屋脊上,坐到了陈赦的身边,没说话。

“我现在能用军律约束他们,难道以后还能用军律来约束他们吗?”陈赦像是在讲给陈腾道听,又像在讲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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